格因海里立刻退后,说:“我去趟洗手间。”
房间另一头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希莱缓缓转过身来,看起来十分平静,和寻常时候一样,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起伏。
他拆开沙拉酱瓶的塑封,将酱汁一圈一圈淋在蔬菜沙拉上。
深海蓝的瞳孔有点失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色的沙拉酱已经盖了整整一层,透明的大碗里满满当当几乎溢出来,像极了暴雪后的菜地。
“……”
他与这盆不知是沙拉拌酱还是酱拌沙拉的东西对视了足足十秒,拿出勺子,一点一点,把多余的部分舀掉。
这个过程中,无数片段闪过他的脑海,却无法串联起来,走马灯一般,一幕一幕。
维斯奎尔的白蔷薇园,四年前的标记,无法逃离的瘾症,薄荷味的信息素,脑海中的芯片,塞瑟拉的笑容,伽蓝的命令,橄榄绿的瞳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