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怯生生地挪到沙发另一边。
“哈。”笑出来,把烟摁熄去洗澡了。
烟灰缸里残留了几个烟屁股,这是三个烟民留下的证据。曾经燃烧过,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最後以一种残破不堪的姿势倒在烟灰缸里。冥王伸手碰碰堆成小山的烟灰,烟灰一碰即碎,看似牢固的形状立刻坍塌出自身的脆弱。冥王搓搓手指,烟灰的温度让他想起那天夜里白龙的眼泪。深夜,觉得有点热,翻了个身,手砸在一个躯体上。
那个躯体吃痛闷哼一声。
“嗯?”迷迷糊糊睁开眼。
冥王静静地看著他。
恍惚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愣愣想了会,再次触电般弹起:“你怎麽会在这?!”苍他们已经回去了,终於可以放心让冥王睡厅了。
可这本来应该睡厅的冥王,怎麽又跑这了?
一想起某天早上搂著冥王的事,就一阵头疼。
绝不能让他留在这房间!
冷冷命令:“你出去!”
“去哪?”
“睡你的沙发去!”
“为什麽?”
“这是我的床!”
“你的床舒服。”冥王卷著被子,可怜兮兮地望著。
“你你……”气结。
“呜呜。”冥王假惺惺地哭了几声,“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什麽……什麽?”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你是虎?我是犬?”“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你你……”
“白龙,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冥王像个牛皮糖,铁了心与床粘在一起,翻过身不去黑得不能再气得咬牙切齿。
难道要自己去睡沙发?笑话!那麽好的大床怎麽可能就这样白白让出去啊!再说,谁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啊!感觉到怒气冲冲地躺了回去,冥王把笑全憋在了肚子里。白天,上班去了。
冥王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门铃响了,冥王感应到什麽,浑身一震。
元鹤子提著水果和大包小包的零食礼盒站在门外。
白天远远地见到开车出去了,元鹤子只好在外面闲逛,估摸著下午也应该下班了吧?便买了东西上来了。结界格挡开一切气息,元鹤子感应不到冥王,冥王却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感应到门外的就是元鹤子。怎麽办?!为什麽他会找上门?为什麽他会知道这个地方?
元鹤子等了会,见没人开门,猜测到可能还没下班,只好提著大包小包下楼,去花园里坐著等。豪华小区的花园很大,绿树成荫,简直就是个小公园。
年轻的母亲抱著宝宝,走累了,也坐下休息。小宝宝趴在母亲肩上,胖嘟嘟的脸蛋朝著元鹤子,元鹤子伸手碰碰,小宝宝嘿嘿呵呵地抓著他的手指笑。“宝宝,叫哥哥。”母亲逗宝宝。
“嘿呵噗噗噗。”小宝宝现在还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抓著元鹤子的手指笑。“哈,他很喜欢你呢。”母亲笑笑。
“呵呵。”元鹤子有点不好意思。
开车回来的时候,元鹤子还逗著小宝宝直乐呼。
等母亲抱著宝宝回去煮饭,宝宝还念念不舍地朝元鹤子嗯嗯噗噗地嚷嚷。元鹤子笑著朝宝宝摆摆手,坐回去继续等。天色渐暗,路灯亮了起来,元鹤子估摸也该回来了吧?於是揉揉酸痛的肩膀,提起大包小包往公寓走去。当开门的时候,差点失声喊了出来。
门外的就是元鹤子,棕色短发,有点胖,样子不算帅,以大众的审美标准来说,甚至有点丑,额头上有一道疤,可眼眸眉梢间尽是温和敦厚的感觉。元鹤子笑笑:“好久不见。”
老友相见,眼里不是惊喜,而是惊恐。
当一个死了四千多年的同伴突然出现在面前,这震撼程度无疑就是被劈了一记落雷。僵在原地,忘了说话。
元鹤子以为没有认出他,尴尬地捎捎头,忽然想到什麽,眼前一亮,翻手幻化出一柄长长的三尖枪。蓝色的三尖枪,底部镶嵌了一颗红玛瑙。
“,是我。”元鹤子觉得,见到三尖枪,应该就会想起了吧?当年,他还赞叹过自己挥枪的样子很帅气。
当年,他们还一起跟随著魔界之王讨伐冥王。
当年,正是这柄三尖枪刺穿了冥王的心脏,从而抑制了这个巨型怪物的活动,争取了机会让魔界之王把冥王巨大的本体切割封印,战争才顺利落幕。“,是我,元鹤子,我样子应该没变呀。”元鹤子望著呆泄的,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脸。吸了口气,伸手摸上三尖枪。
没错,熟悉的气息,这柄枪确实是真的。既然能幻化出武器,那这个元鹤子,也是真的?“我问你几个问题。”的声音发颤,“战争里用的麻醉药,是谁调配的?”“我父亲。”
“那时候我们把冥王分割成多少块?封印了多少块?”
“十一块,全封印。”
扶额:“当年,你是怎麽死的?”
“关闭空间裂缝,被磁场反噬而亡。”元鹤子眨眨眼,“可我现在回来了。”豪华公寓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元鹤子坐在沙发里,四处望望。
卧室门关著,书房门关著,杂物室的门关著。
元鹤子仔细感应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存在。
把茶放到元鹤子面前。
“谢谢。”元鹤子缅甸地笑笑,“你一个人住?”
桌子上摆的水果多,瓜子也多,一看就知道是招待用的。餐桌上还有剩菜,分量来看肯定不止一个人。“嗯,我一个人住。”想了想,又补充,“有朋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