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指着那个睡得还在冒鼻涕泡的懒羊羊说:“你也太宠他了吧!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我都不可能这样宠他!他这都有八岁了吧?早可以自己做这些了。”
花满楼说:“他十岁了。”
除了纠正这一句,花满楼没有再说别的了。
陆小凤噎住了,半晌才吐出一句:“魔怔了,都魔怔了……”
很快将一切处理完毕,三人坐上上官丹凤准备的布满鲜花的马车,被送到了一个小镇上。陆小凤告诉花满楼在找西门吹雪之前,他们要先找的人是大智、大通。
那是两个很奇怪的老头子,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所有奇怪的事他都知道一些。而另一个拥有的本事是无论你提出多么古怪的问题,他都有办法为你解决。
花满楼听到这,脑袋不经意的向懒羊羊的方向一瞥。
懒羊羊敏感的感觉到了花满楼的视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七哥?”
花满楼笑着说:“我竟忘了他们,若是他们的话,说不得还真知道你的一些事。”
懒羊羊双眼亮亮的:“真的吗?那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花满楼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的,于是他又看向陆小凤。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屋檐下,对面走过来了一个和尚。那是一个圆头大耳,长得就像寺庙里的弥勒佛,只不过没有弥勒佛脸上的笑意,身上也穿的破破烂烂的,不像个和尚,倒像是个乞丐。
陆小凤叫他老实和尚。
而陆小凤和老实和尚的谈话竟然都围绕着一个女支、女——欧阳情而展开。
最后那个老实和尚爬着离开了。
懒羊羊奇怪的问花满楼:“他是乌龟吗?”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乌龟才会这样爬着走。
花满楼说:“他是个和尚。”
“什么叫作和尚啊?”懒羊羊发现自从来到这里,他有很多事都不明白。
“什么是和尚?”花满楼重复了一遍懒羊羊的问题,沉吟了一会儿后说:“剃着光头,戒酒戒色的就是和尚。”
光头和酒,懒羊羊知道是什么,不过纯洁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是戒色,于是他就问了出来:“那什么是戒色啊?”
花满楼的身体一僵,艰难的说道:“你还不需要懂。”
“为什么我不要懂?”懒羊羊又问:“为什么你不和我说明白?我不喜欢说话说半半的。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懒羊羊原本不是只爱问为什么的羊,但是到这里之后,他发现了很多超越他常识的东西,再加上这里没有他的朋友们来给他依靠。这就导致这些超越他常识的东西会让他觉得不安,他迫切的需要了解一些东西来给自己安全感。
比如说,听懂大家在说什么。
明明花满楼和陆小凤对他说话的时候遣词造句还是挺正常的,但是只要和别人说话,用词就会变得奇奇怪怪的,好像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东西全都靠猜。
懒羊羊无力趴地,你们这样说的不麻烦,我听的都觉得麻烦了。
“这是大人的东西,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陆小凤笑嘻嘻的说着走过来,就要去揉懒羊羊的脑袋,他发现懒羊羊的脑袋手感很好,总是想要去揉揉。
懒羊羊双手抱头躲开了陆小凤的触碰,大喊道:“不要毁坏我的发型!哼,我说了不和你玩了,你不要凑过来!”
陆小凤装作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应道:“诶?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说着就要去偷袭懒羊羊的脑袋。
懒羊羊蹲了一下身,竟然躲过了陆小凤的手。
陆小凤的手顿住了,面上装作的惊讶也变成了真的惊讶。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跑到了花满楼身后的懒羊羊,不由的再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问道:“你教了他什么?”竟然躲过了我的灵犀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