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类的,传的神乎其神,让杜晨大跌眼镜。
第一次见苏源时,是在苏源的家里,通过系主任打招呼,也事先通过电话,杜晨就直接去了,苏源比杜晨高了一个头,穿了一身黑色绸缎的对襟衣,五官轮廓分明,身材匀称有型,颇有男子气,下巴上是青青的胡茬,唯一就是一对凤目,看人的时候感觉眼波流转似的,说不出的fēng_liú倜傥,杜晨被他流转了一眼,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最具有攻击性的就是苏源的笑了,微微一笑,如下蛊,让你忍不住想跟着笑。
苏源一笑之后就把杜晨让进了书房,杜晨匆匆扫了一眼这房子,是复式房,整体装修古朴,简洁,杜晨不懂,也感觉得出这屋里的家具和摆设价值不菲,当时杜晨还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大学老师还有这收入?有没有贪污受贿的嫌疑?心里嘀咕着进了书房,到了书房,杜晨愣了一下,书房很大,满屋的书,靠墙一边供着佛像,下面是蒲团,一个根雕的独台上燃着一炉檀香。
“装b!”杜晨心里骂,对这人顿起反感只是碍于任务在身,才没马上“呸”一声转身而去!
苏源把杜晨让到屋中那软软的沙发上坐下,就洗茶、泡茶,整个动作流畅、优美,如行云流水,就像在弹奏一首美丽的曲子,杜晨呆呆的看着,忘了怎么开始说话。
苏源又是一笑,抬头看了杜晨一眼,说:
“我们可以开始了么?”声音软软糯糯的,慵懒而低沉,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味道,和他这个人浑然一体,杜晨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这个人的各种气质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粗鄙不堪的野夫!
想着开始来的时候觉得就是简单的一个采访,让这些专家对那些封建迷信害死人的事批判一下,然后警告世人,这是一个常见的很简单的采访,所以就根本没有过多的去查阅苏源的资料,朋友简单的介绍了苏源的情况后,自己就来了,而朋友介绍的情况也不过就是说:这位苏老师是学院最年轻的老师,为人随和大方,课上得很好,每到他的课或是讲座,都是人满为患,据说对佛教、易经、中国古文化都有着研究。于是在杜晨心里,这人就差不多是留着山羊胡的老学究而已,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物!
采访开始,才让杜晨呕血。
杜晨调整好状态后,把那个迷信致人死亡的事例说了一下,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到城里来打工了很多年的妇女,混的还不错,买了房,穿金戴银的,后来手背上受了伤,伤口却一直没有愈合,各大医院到处都去看了,也没有效果,却越发的严重,然后这位妇女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烧香拜佛,还请了个据说在当地有点名气的一个半仙,花了很多钱,一天搞的家里烟雾缭绕,鸡飞狗跳,然后渐渐精神错乱,最后在自己的被子里窒息而亡,她的家人就认为是信迷信弄疯了,去找那位半仙,却也不知所踪,妇女的积蓄也基本花完了,家人一气之下就报了案,说那位大仙谋财害命,是诈骗。
大概就是这样个情况,杜晨说完后,公式化的就问苏源,请他从科学的角度谈谈看法,警告一下世人。
苏源听完后,舒服的往后靠了靠,微笑着看着有点义愤填膺的杜晨,杜晨就有了点浑身的不自在,那眼光里内容太多,让杜晨摸不着头脑。
“这个事啊。”苏源看够了,终于开始说话:“就是一个因果报应的问题,这个女人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就是果报了,要劝戒世人的话,就是一句,多行善,少作恶!要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会是因,也都会形成以后的果,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是做了没人知道就不存在的。”
“恩?”杜晨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就是你科学的分析?不由又强调:
“苏老师,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生病了不是应该去看病吗?伤口不复原原因很多啊,比如糖尿病、比如血小板的凝血功能不好等等,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积极治疗吗?不去治疗,反而信神信鬼的,最后钱被骗了不说还丢了自己的性命,这难道不应该引起世人的警觉吗?”
“呵呵。”苏源笑了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杜晨:“恩,那我问你,她是不是去过很多医院了呢?治好了吗?”
“那原因很多啊!”杜晨很不服气说:“比如不对症,比如遇到庸医,比如她没有遵照医生的嘱咐治疗,再说她也没有继续治疗啊,就去信那些,把命都丢了,否则,一个小伤口,怎么会把命丢了呢?”
“恩,对啊,她为什么没有继续治疗呢?为什么一个小伤口就能把命丢了呢?那是她自己知道这个伤口的出处,是什么样的因造成了伤口这个果呢?因此她试图来解决这个问题,哪知,她作恶太深,已不可能消解,又遇到了个邪门歪道的所谓大仙,她不死谁死?如果她能通过正途来消解她的罪孽,虽说她那些虚化的好日子不得再有,但是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第七章
第七章
杜晨听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位是要干嘛,让他来破除迷信,他却说了这么一堆,现在看来,这位也是迷信的,这话能写出来?不由对这个看上去fēng_liú倜傥的人,增加了一份反感,给学生上课也这么上?
“苏老师,没想到你也那么迷信!”杜晨不再客气“按你这么说,每个人做了坏事都有报应,那还要监狱做什么?如果那妇女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