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古月说:“啊,是‘只看结果就好了’么?说不定我被他感染了吧?他那家伙,表面看起来很温和,实则霸道得让人受不了,被他看上,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吧?”
笛长歌道:“可是你乐在其中啊。”
夏古月笑了,不再回话。
“因为他就喜欢我这类型的人。”梁十三这时从扇庄里走出,手里拿着笛长歌之前嚷嚷着落下了、一定要他回去拿的小木箱。“你就为了这点事支开我?长舌,什么时候你连八卦这事也学了?好了好了,拿了你的工具,快点滚回去吧。”
笛长歌瞪大眼,“你这人!典型的过桥抽板!也不看看我帮了你多少忙!”
梁十三一脸嘲讽的笑意,“帮忙?要说的事我迟早告诉他,谁需要你来多嘴了?而且报酬我早就付了,你别忘了是谁教你……”
笛长歌连忙打断对方的发言,“得得,我滚了,你满意了吧?”
看着笛长歌仿佛被狗追赶般绝尘而去,夏古月爽朗地笑了开来。“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了?”
梁十三道:“并没有,这小子害羞而已。若他真有把柄落在我手,当初找他就不需那么辛苦了。”
夏古月道:“总觉得这次再见,他的性格变了好多。”
梁十三回答:“他那人,平时的确不是那副样子的,这次来恐怕是受了时丹的嘱咐,硬是要我多说些事吧。”
夏古月笑道:“其实那也不错……对了,你的眼睛,给他看过了吗?”
梁十三似乎很惊奇夏古月突然问这个问题:“怎么现在才问了?……当初他就说过,我的情况很糟糕,不过坏了一双眼就把武功练成,也算赚了。”
夏古月道:“治不了么?”
梁十三摇头,“药石无效。”
夏古月道:“笨蛋。”说着拉过梁十三,用嘴唇在那双已很少打开的眼睛上轻点了一下。“当初直接告诉我用法不就好了?按你的能力,方法多得是不是么?”
没想到梁十三有些黯然,“那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惩罚?”
梁十三道:“我太不坚定了。”
夏古月接道:“那不是很好么?对象可是玉树临风的我啊。”
梁十三皱一皱眉,“就是因为是你啊,师傅他……”却没再说什么。
夏古月叹一口气,道:“……我而今真高兴师尊把你师傅给拐走了。”
梁十三有些讶异,“你知道了?”
夏古月道:“大部分猜的,毕竟我从未听过你用那种语气说过什么。”
梁十三道:“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会奉献给夜圣……”
夏古月的表情像有些窃喜:“那什么时候开始动摇了?”
梁十三道:“谁知道呢,这些年来我摇摆了多次,又不是没有痕迹可寻的,你自己去想吧。”
夏古月笑道:“我才不要,反正如今你是我的了,再想那些并无意义。……爱上你这种别扭又霸道的家伙倒是灾难一件,我俩这几年伤心伤身,可真是够折磨人的了。”说着,他挽起梁十三的手,“不过总算有了个两情相悦勉强可接受的结果,也不算太亏便是。”
梁十三自若道:“谁跟你两情相悦了?我可只说挺喜欢你这家伙而已。”
夏古月笑道:“那你说这庄子……特别那对对联算什么?”
梁十三道:“那不是你扇子上的对子吗,我见不错,便用了。”
夏古月道:“难道你不懂其中意思?可别骗我了啊,亲爱的十三梁。你既贴了它出来,自然就是认同了里面代表的意思啊。”
梁十三终于回不出话了,好一会才说:“不过你也别高兴你师傅的作为了,我想了想,当初他告诉了我那么多江湖上的事,其中一大部分可是关于你的。”
夏古月道:“这个我也知道,师尊甚至在与我道别的时候让你旁观了……”
梁十三道:“有没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
夏古月拉着梁十三,缓缓走回扇庄里,一边走一边问:“毫无理由吧,即使是依着他与你师傅的交情,如此待我也实在说不过去……”
梁十三温和地笑道:“他恐怕是早知道我的事了。”
夏古月听到这话,突然停下脚步来,“不、可能吧……”
梁十三回道:“那时候我虽不会与他争什么,但总是个威胁。而且师傅毕竟关心圣教,若我弄点小手段,想让他留在这里还不容易么。”
夏古月不太高兴了,“你……”
梁十三“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反而拉着夏古月回到扇庄前厅,“不过现在为了你这家伙,我怕师傅追杀还来不及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神态中不见一丝慌张。
夏古月道:“哼……待我身体好些,我们去拜访一下他们如何?”
梁十三道:“你是说?”
夏古月道:“他们‘孤独’日子也过得太长了,偶尔热闹一下也不错吧?”
梁十三又笑道:“你高兴就好,反正你师尊说过帮我挡着师傅的。”
夏古月冷哼道:“人生在世,总不能事事如意的。他若真的那么做了,我总要回个大礼。”
梁十三道:“不过要是他承认了,那就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夏古月引导梁十三在酸枝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也覆了上去,“唉,你这么说,一想到我身边的人竟都是那样子,就让人心寒啊。”
梁十三伸出手,捧住了夏古月的双颊,道:“别这样。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