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慈一早就开始忙碌了,她先将那些地上的尸骨收好,用清水一一洗净,然后用麻绳穿定身体各部骸骨的次第,用席盛好。然后叫书香帮忙挖了个地窖,毕竟是练武之人,动作很快,挖了一个长五尺,宽三尺,深2尺的地窖,然后把烧红的柴炭,加上好酒两升,酸醋五升,泼到地窖里面,乘热气抬骨放到坑内,用草垫盖好,这样蒸骨两个时辰,等地冷了取出草垫,把骨移向干净明亮的地方,用红油伞罩着尸骨进行检验,发现骨上有红色纹路,照着日光看,红活,那便是生前被打的……看来是被打死的。
”好好埋了吧。”沈心慈心里觉得很沉重。也不知谁干的?生命如草介,打死了便扔在这里,要不是一场雨……
书香可没那么多心思,他见沈心慈那些稀奇古怪的动作结束了。问了一句:“如何?”
沈心慈眼珠子转了一转,“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这地方是不能呆了。书香想转移沈心慈,他见她慢悠悠的走回屋内,突然一个下手朝沈心慈背上打去。沈心慈只觉一阵吃痛,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逃脱是件技术活
人生最悲催的事情就是老是被人下黑手。
今年肯定流年不利,沈心慈面对着一双秋水剪瞳的眼睛,可心里涌现出无数个凄凉的念头,我招谁惹谁了啊我。
“沈姑娘,希望你不要见外,这里是清河楼。”媚儿的笑真是温柔妩媚到极致,怪不得那个书香被迷的那样。
算你狠,居然带我来……!沈心慈心里骂了一万句高飞!
“书香说你先委屈在这里几日。”媚儿又笑了一笑,“放心,你只是在这里暂住,这个屋子很偏,一般人不会来这里的。当年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书香,后来她为我赎身,这里便闲置了下来……“说起书香,媚儿一脸羞涩,脸上绯红如天边晚霞。
“媚儿。”书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世间最凄婉的莫过于看仇人在面前笑语轻扬情意绵绵,虽然严重来说书香并不是仇人,顶多算是坏人,但都不是好人。
“京王妃,这里你想逃也是没机会逃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我不会再绑着你,但是我会叫媚儿看着你。”书香轻轻浅浅地话,在沈心慈听来,恨不得上前打他一拳。这书香,越看越不是好人,也不知在酝酿什么计划,不行,不能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关在这里,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还有找出书香背后的秘密。
但是沈心慈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书香这只老狐狸,想用美人计这招……且先装作害怕胆小,让他放松警惕,好歹我也是堂堂新时代的法医,会怕你?哼!且走着瞧!想到这里,沈心慈淡定地点了点头。
书香满意的离开了,离开时,在门口又与媚儿耳鬓厮磨了一番。
新月如沟,竹影蒙蒙。
月光透过薄纱窗照在房中,倾了一地的温柔月光。媚儿倒是颇有心思在刺绣一个荷包,一看就是刺给书香的,那荷包上的鸳鸯相望,含情脉脉,恰如媚儿和书香。倒是一对璧人,可惜……不是好人。
“听闻京王妃琴棋书画,样样俱佳,这刺绣功夫想来也是一等一的,我这里还有一方锦缎和一些绣线,沈姑娘若是喜欢,也可绣些,打发无聊时光!”媚儿一边绣来一边轻语。
刺绣……这么费眼神的功夫不适合我,沈心慈将目光从媚儿的荷包上转了开,透过小窗,看到斑驳的梧桐在月色下斑驳梳离。
“这里有琴,沈姑娘不如弹奏一曲,也好叫媚儿欣赏欣赏!”媚儿见沈心慈不搭理她,便又想了一出。
琴棋书画?沈心慈什么也不会,真是悲催啊!想起小时候母亲叫她学,可她对这些偏偏没兴趣,整日里倒是围着一群男孩子爬树捉知了。
“我累了,先休息了。”沈心慈无奈,只好抓抓头,想去睡了。
床上新铺的锦蓝缎子温软丝滑,隐隐有股茉莉花的香气。这古代女子的床还真是精致的很,想想沈心慈自己以前的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
“今日可是清河楼新一代花魁的决胜日,要不是我已经……真想去看看。”媚儿停下手中的刺绣,望了往窗外,有些神往。
“无聊!”沈心慈一个翻身,闭上眼睛,开始属羊!
“听说这届的花魁有3名姑娘都有胜算,也不知是春墨还是夏颜或者冬婷……媚儿喃喃自语。
“想去看就看呗。”沈心慈嘟囔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王妃跑的快
“可是你……”媚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床上的沈心慈。
“哎,你觉得我能逃么?”沈心慈颇为无奈的回了一句。
也是哈。媚儿忍不住好奇,实在想起一探今日花魁的风采,或者私心里想看看比自己如何?于是她站了起来,坐在床边,沈心慈刚有种不妙的感觉,就觉得身子一僵,被点穴了?高飞,现在青,楼女子也会武功了?真是让人不能活了啊……
“还是这样保险点好,幸亏书香教了我这一招。”媚儿玉白色的手在沈心慈胸口轻轻一点,沈心慈便像死鱼一样动弹不得了。
“我去看看就来,穴道2个时辰后自然会解,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回来了。”媚儿静悠雅致的转了身,观赏房门。
屋子里只剩沈心慈一人。
月光如水照着屋子里青花瓷瓶里那株桂花,沈心慈眼中也只能瞧了那株桂花。
甚为惆怅!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