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您刚刚说什么?小姐他们中毒和三姨娘有关?”湘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这怎么可能呢?视线瞥到了三姨娘身上,追问道:“三姨娘,刚刚四姨娘说的可是实情?小姐……他们变成这样,真的是因为你么?”
三姨娘先是恨恨的瞪着一眼四姨娘,听了湘月的话,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死命的摇着头,嘴里啊啊啊的发着叫声,我没有下毒,不是我做的!她想大声喊出来解释她的清白,但是此刻却是做了无用功。
外头已经进来了几个衙役,紧跟着的便是莫知府以及跟过来的伍辉,此刻这里中毒的人中可有两个人是他得罪不起的,虽然他想搞垮洛家,但是连来的几个月里,他一有动作,洛阳城的商户们就给他施加压力,也过早的让他明白了,这里是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地方,这些商户平日里看着是有敌对,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时,便会团结一致共同抗外,而他则是那个外来者!
本来这种事他是不愿意来的,但是莫知府却道:“这洛阳城究竟你才是知县,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要你去勘察,难不成要我这知府过去?更何况洛府可是有几个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一个是新进探花郎,外祖家更是圣上的心腹红人,再一个便是镇国大将军朱子乔,你觉得若是他们在你的辖区内被人害死,而你却罔顾不知,你说你这罪得有多大?”
听了莫知府的这些话,伍辉只有跟了过来,凑巧便听到了四姨娘的这番话,心里一喜,总算是找到凶手了,忙喝道:“来人,给我把这女人抓起来,居然敢下毒暗害探花郎一家,还有镇国大将军,其罪可诛,自今日起,将其收押,择日再审!”
南宫寒嘴角似笑非笑的弯了弯,眼睛看向了莫知府,嗤笑道:“果然是有官架子的,只可惜这气势用错了地方!”
莫知府眼睛瞄了他一眼,心下一惊,拱手刚想行礼,南宫寒忙摆手道:“别和我来这些虚的,爷不稀罕,对了,这老小子是谁?长的跟一头肥猪似的,连个话都不会说,明明还有未来的大将军,现在的武状元姚耀武也被害在内啦!”
“额,这个……伍大人是洛阳城的知县……”莫知府额上的冷汗滑落了下来,任是他也不知道这位爷会在洛家住着。
“少给我这个那的,赶紧破案才是关键,还有你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笨愚昧无知的下属?真真是误了你的前程!”南宫寒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现在有个人撞了上来,不出白不出。
伍辉被他说的恼怒不已,但是一看自己的上司对他如此恭敬,心里也有着些许的忌惮,莫不是上面的人?心里这么一嘀咕,脸上带着赔笑道:“公子说的是,都是下官的错,不过公子,刚刚这妇人都说了是这女子所为,下毒暗害洛家一干人,公子为何要阻拦呢?咱们北齐的国法里可是说了,若是阻碍官差办公,将于罪犯一视同仁,关入大牢或是重大三十大板呢!”
南宫寒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悠闲的喝起了茶来,若是此刻青衣在的话,没准还能代替南宫寒表表态,凑巧青衣现在不在,自然没有人会理会伍辉的话。似这等小县官,南宫寒真觉得和他们对话是降低了他的身份。
伍辉得了个没脸,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退回了莫知府身后,但心里却是已经烧起了雄雄大火,该死的混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顶多一个贵族的少爷么,敢在他面前充大头,等有朝一日落在了他手里,看不整死你丫的。
莫知府带着疑惑的走到了南宫寒跟前,轻声道:“世子爷何时到的这里?怎么不和下官说呢,这样下官也可以早点安排嘛!”
“早点和你说,我还能有如此悠闲的生活?”南宫寒放在唇边的茶杯顿住了,眼睛里带着讥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这里,你最好别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否则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莫知府忙拱手点头应了下来,与他再说了几句话后,这才转移了目标,朝着洛家人中毒的案子去了,同时心里也打了个寒颤,这南宫世子果然不是善茬,和他打交道,那得折寿的。
南宫寒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想他的,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反正他就是他。
莫知府提溜着一圈人盘问了将近两个时辰,三姨娘也被人扶回了自己的院子,让她洗漱一番再回来这里接受盘问,倒是四姨娘一口一个这事是三姨娘做的,甚至于说是她亲眼看到的。
她的这个说法说的次数越多,众人心里也渐起疑惑,难道真的是三姨娘做的么?
莫知府脸色微敛,对她的供词不置可否,单凭她的片面之词,也不能直接断案,说洛家人就是被三姨娘下了毒。现在这洛家三姨娘已经哑了,就算是盘问她也问不出什么,一来说不出来,二是不识字,就相当于手不能写一样,可着实让莫知府为难了。
见他脸上带着为难之色,四姨娘皱眉问道:“莫知府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了这些还不够,还不能把她抓起来么?难道我们家老爷夫人他们就白中毒了么?”
面对她的声声质问,莫知府不悦的说道:“放肆,本府办案讲究个证据,好,姑且你说你是人证,可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