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将头盔和护目镜放在膝上,俯身将黑色警靴的系带绑紧,抬头时刚好对上了倪澈第n次瞟过来的视线,“临时有任务,别紧张,好好开车,谢谢家属支持。”
倪澈转过头去盯着前方无限延伸的公路,脚下油门不断加码,黑色路虎如稳健的猎豹般呼啸奔驰于夜幕之下。景澄不时低声给她指路,更多时间是举着手机跟同事沟通情况。
车子转过最后一道弯,开阔的双向八车道机场高速广顺桥路段已经整体封路戒严,不远处闪烁着一片密集的红蓝灯海,无数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外围严阵以待,就连两侧辅路上的车辆也早已被引流疏散。
这样的画面展现在倪澈眼前,令她猛然间感觉到后脑受了一记重锤,被封印的记忆仿佛瞬间鲜活起来。七年前的鲸市机场,也是这般磅礴森严的场面,她的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程序,已然忘掉了个中细节,但同样令人紧张到窒息的气氛却潮水般迎面袭来。
如今,她像是换了个视角,即将重温那血腥残忍的一幕,禁不住身体簌簌发抖起来。
景澄没让倪澈将车子驶近,而是停在了一段距离之外的辅路路边。他用带着露指手套的手紧紧握住了倪澈的手,像是要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