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这里的花茶不错,要不是今日先喝过相府的茶,从味道上看,还以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不过,相府的茶更香更纯正,这茶……略欠火候。”
苏无相心理一个咯噔,笑着罢手,“王爷说笑了,相府的茶怎么比得过锦绣楼的。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铁定要去开个酒楼,压住锦绣楼的名声。”
慕君嵘摇头叹息,她见了心底一警,“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无相,你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你不该称呼我王爷的。”
苏无相愣了愣,后知后觉想起刚才说的,吞声叫了句:“好吧,君嵘。”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唤在嘴里像是轻口一瞬,却又像用尽了力气。
她不是没有直呼过皇室人的名字,但唯独这两个字却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心头一酥,像是千万只蚁儿爬过,是那么的不自在。
慕君嵘如何没有看出她的不自在,转瞬道,“一直听说无相这位相爷名声遍广,不如今日同我说说看?也好让我一瞻南真第一相爷的风采。”
他语气调侃,但是动作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嘻哈轻浮,让苏无相想要生气拒绝,却找不到借口,只是无奈地点头,“好。”
可是,从哪里说起呢?这是个难题。总不可能交代身世一样一一道来吧,那要说到猴年马月?
于是,本着从简的原则,苏无相便从初为相爷,南穆祝寿那次发难说起。
她声音轻和,九曲波折在她那轻快的语气中都是那般的不堪一击,好似那南穆使节的难题在她眼中看来也不过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徒添幼稚。可是,那真的是一场稚子游戏吗?
慕君嵘敛起眉,嘴角淡笑听着她的话,俊美双眸,飞鬓入发。他弯弯的勾起嘴角,窗户边那一只巨大花瓶在他背后投下了一地阴影,如真似幻,叫人难以分辨。
苏无相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的真实了。他分明就是一张苍白的纸,风一吹就散了,火一点就燃了,甚至堪不透一滴水的浸润。
苍白缠病如他,是那么的削弱而不堪一击。
可是,为什么此时的他却像是隐匿在深潭中的一只蛟,看上去如鱼的温良,殊不知全体出潭后是多么的凶猛锐利。
苏无相失神的看着他,眼中因为疑惑而迷茫一片,像是初次认识一般。
“无相?无相?”慕君嵘手伸出来晃了晃。
苏无相这才回神,不由得暗自惊恼,“抱歉,刚才想事情去了。”
“哦?能让无相出神思索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
她神色一正,沉声道:“是很重要,所以,今日无相就先告退了,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说罢,她转身离去,连半盏茶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
慕君嵘愣在原地,从窗户边望去,还能看到她迅速消失在拥挤人群的身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泛白的唇线微微一展,似笑非笑。
“公子?”锦曳刚打开门就看见迎面而来的苏无相,不由得惊讶了片刻。“您不是同六王爷他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
苏无相摇头,有些心烦意乱,“叫上桃夭,一起到书房来。”
锦曳愣了愣,有些疑惑,相爷不是陪同着六王爷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还是独自一人回来,六王爷去哪里了?
看苏无相面色严肃,锦曳也未及多想,连忙下去叫人。
苏无相坐在书房椅子上,拿起桌案上摆放着的公函,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身子一沉,倒卧在椅子上,将全部力量都注入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公子?”
“进来!”苏无相沉声说道,将刚刚写好的一封信吹干了墨迹,小心翼翼折叠好放入信封里。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你们去做。”
下面站着的锦曳与桃夭相互对视了一样,疑惑的视线左后落在苏无相那方。
苏无相一手敲打着桌案,声音断断续续,垂着眼,让人看不穿她的心思。
“公子请吩咐!”
“明日,我要你们去演一出戏。”
“啊?”两人纷纷惊愕的张大嘴,都有些不敢置信。
还是锦曳见多识广,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公子说是戏是指?”
“明日自见分晓。”她弯起唇角,若有所思道,挥了挥手,“锦曳留下,桃夭先下去吧。”
“是!”桃夭看了身旁的锦曳一眼,什么都没说就退下去了。
她从小跟随在苏无相身边,和锦曳一起辅佐着苏无相,但是两人分工不同,她主要是协助木管家打理相爷府,而锦曳则是作为贴身丫鬟兼侍卫保护在苏无相身边。
所以,外面的事,她知道的远比桃夭要多很多,也明理许多。
“公子,您还有吩咐?”
“嗯。”将那封信递前去,“你今晚将这封信交到锦绣楼去,让尔雅尽快给我回复。”
“这……是锦绣楼最近出了什么意外吗?”
“那倒不是,只怕最近会有人打它注意了。”
锦曳皱起眉,“奴婢不懂公子的意思。”
自从锦绣楼建立以来,从一个小小的酒楼一下子越名四海,又有公子这个强大的幕后人,谁还敢锦绣楼的主意?
苏无相笑而不语,“路上小心。”
“是!”见公子不愿多说,明理的锦曳也不再多问,拿了信就下去了。
苏无相推开窗,淡淡的月光从窗外倾斜而入,虽然是仲夏,但是夜里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