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县令道:“你就是刘大辺?进来。”
“诶谢大人。”刘大辺应道。
他这个人没有什么特色,就是一普通的中年人,从略发福的身材和身上的布料和衣饰来看,家境挺富裕,他看了一眼莫少恭刚想说点什么,哪知莫少恭哼了声扭过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嘿,他这小暴脾气,立马就大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县令被吓一跳,腿肚子一抖,幸好是坐在椅子上才没有滑下去,他怒了,一拍案台道:“放肆!”
这砰一声,吓的刘大辺赶紧跪下,“大人恕罪,草民是见这不孝子太过分了,一时没有控制住。”
县令心里不满,但瞥见还有万俟晏等人在场,装大度道:“起来吧,要教训你儿子回家再教训,这是衙门!”
“是是是,草民知错了。”刘大辺的认错态度极好。
县令问:“这莫少恭是你刘大辺的儿子?”
刘大辺赶紧承认道:“回大人,是草民儿子。他性子冲动,若是有哪里得罪大人的,还请大人多担待多担待。”
沈银秋有些懵逼,这是什么发展?计划改变了都没有人来通知她!这刘大辺是莫少恭从哪冒出来的爹!
县令摆手,拿起那地契道:“这地契是你的?”
刘大辺上前一看,再退回堂前道:“回大人,是草民的。前些日子和这小子闹了几句,他拿起这地契就跑,草民本来也打算上京处理这事,奈何这小子天黑都不见回家,草民担心便在夷陵找了他好几日,得知他又独自上京来,这才匆匆赶到,还是慢了几天。”他顿了顿,如大多数的父母一样,胆战心惊的问道,“大人,这小子没有惹出什么祸事吧?”
县令也是当爹的,有些可怜刘大辺生了这么个儿子,他宽容道:“没惹,就是找一些街头混混给沈公子的店铺闹了不少麻烦。”
刘大辺一听,瞪着莫少恭道:“一天不惹事你就皮痒是不是?这次还闹到衙门来了,你是不是不进牢房里坐坐就浑身不舒服?”
莫少恭哼道:“我已经进去过了。”
“你就是想进去牢房,好好的家不住,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样子,给你的银子呢?小厮呢?你又把他们都丢了??你……”刘大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又猛地提高道:“啥?你进牢房了?你犯啥事被抓进牢房!!有没有人打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快告诉爹!”
沈银秋看着目瞪口呆,特喵的,这两人都是戏子出身吗。
眼看刘大辺紧张着莫少恭,上下打量他生怕哪里伤了,明明前一刻还凶巴巴的,一听莫少恭进过牢房就担心受怕。
莫少恭不耐烦的把他推开一些,“我没事,我什么时候闹事了!他欠我们家银子本来就该还!可他就是不还,我找人去他店铺问问怎么了?又没有打人,结果他把我牢房里去了,要不是遇见世子和世子妃,你现在才来指不定连我尸体都见不到了。”
刘大辺:“胡说!”
县令:“胡说!”
沈银秋:“……”
县令道:“本官头顶明镜高悬,岂会做出你所讲的那等之事!”
刘大辺忙赔笑道:“是是是,这犬子年纪小不会说话,大人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哈。”
他咳嗽一声,跟万俟晏和沈银秋衷心的道了谢,再看见沈银秋旁边站着的刘诗覃时,哟了一声,“刘老板也在这?”
刘诗覃笑笑,“我可不是老板了,喏,老板在那。”她微抬下巴示意他去看沈金轩。
刘大辺一对上沈金轩,笑容就收敛起来,“沈老板?这把事情闹到县衙里这是何故?”
莫少恭在一旁哼哼唧唧道,“老头你对他客气点,人家可是丞相大人的儿子,这不昨天就把我抓到衙门来。”
刘大辺忽然提高声音道:“你还是老子的儿子呢!”
沈银秋听着忽然有些感动。
“那可不好说,人家在你来之前可是一个劲的说我不是你儿子,说我没资格让他赔偿银两。”莫少恭也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就像是个和父亲闹别扭的儿子。不过他这话拉的一手好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