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啊……
这是杨译第二次踏上来落云村的路途,此时他的心情,和第一次时充满期待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彼时他赞叹过的蓝天白云和山川美景依旧美轮美奂,但此时的他却没有任何想要动笔的欲·望。
这六个小时的旅程对于杨译来说,真的实在太过难熬了,每当遇到气流时,机身剧烈的颠簸着,周围人或司空见惯,或惊呼都与他无关,杨译只呆呆的盯着遮光板,心里默默祈祷着,再快一点吧,再快一点。
可这路途注定是漫长的,大巴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摇摇晃晃的车身似乎随时有倾翻的可能,杨译根本无法入睡,最后熬红了眼。
见他一面真难,要跋山涉水,不远万里。
杨译颤抖的伸出手,终于在某天的傍晚来临之前,再次推开了那扇,令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铁门。如果可以,他想:他一定不会再离开了——
听到声音,宽敞院子中央坐着的男人抬起头来,他身后正是夏末秋初的景象,树叶微黄,院中柿子树上的果实,也带着夕阳暖暖的颜色,还有羊圈中的羊羔,也在软咩咩的叫着,或咀嚼干草,或跟在母羊身边跑跳。
黑色的麻绳在男人灵活的手指下,逐渐形成鞭子的模样,不同于赶羊的鞭子,半米来长,缺了手柄。
杨译看着他拎着这根还未完成的鞭子,慢慢的朝他走过来。
“杨译。”他叫他的名字,轻声说:“你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喜欢一样东西,那就放他走,如果他还会回来,那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在无声的对视里,杨译抖了抖唇,最终往院中踏进了一步。
马威脸上荡开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笑,他说,“好。”
好是什么意思呢?马威唇角的微笑,在杨译懵懂的眼神中慢慢冷却下来,突然的,他没有一丝预兆的揪住了杨译的衣领,然后毫不温柔的把他拉进羊圈。
羊圈里的小羊们自觉的为这两个奇怪的男人让出了地方,它们退到了墙角,转着黑漆漆的眼珠,好奇的盯着他们看。
颠簸了一路的杨译已经丧失了挣扎的本能,他被扯的踉踉跄跄,只惊恐的攀着男人的手臂,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羊圈里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闻,呼吸间尽是淡淡的骚.味,杨译被熏的几乎作呕。
可马威偏偏把他压到了墙上,羊圈里墙面,就算被打理的再干净,也是有被羊蹭上的屎和尿的。
可怜的美术老师被人按在上面,惨白着一张脸,喉咙里终于发出了声音,“脏……”
“那又怎么样?”马威把他转过去,让他面对着墙壁,残忍的把他按的更紧了。
他一点也不温柔的扯他的裤子,“知道吗?你走的时候,我也受不了。”
没了腰带的支撑,裤子顺着大腿一直滑到脚底,马威看着他抖的像秋天的残叶,本来挺让人心疼的场面,可他就是忍不住把手里的鞭子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