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叶莳萝轻手轻脚地起床，悄悄打开卧室的门，走到厨房里。
她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轻声开口：“白蔹？”
“怎么了？”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白蔹的声音，他的嗓音清润又动听，叫人的心情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叶莳萝一直有些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不少，她望着窗外：“没事，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回来了。”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暖红的朝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了远处的天际，驱散了深夜里的寒凉。
也叫叶莳萝的心里跟着多了一丝暖意。
“那就好。”白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知道你会平安从游戏里出来的。”
叶莳萝不自觉地上扬了唇角，心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她的心底里，大概是对于亲手杀了一个人还是有所在意的。
她不后悔，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是那毕竟是她第一次动手……出于对生命的敬畏，也叫她不能完全不在意。
不过还好，这样的情绪对她影响不算太大，她可以控制住。
在和白蔹聊天之后，情绪就更加得到了缓解。
尽管只是闲聊，也足够让她恢复心情。
“我们换了住所，”叶莳萝对白蔹说，“你如果回来，到了小区外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好。”白蔹没有问原因，只是答应下来。
停了停，他又说：“我这边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同事们想跟我聚一聚，所以我应该会明天走。”
“嗯，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叶莳萝的目光转向林安康和苏木所在的卧室，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林安康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她看得出，林安康是确确实实把白蔹当做了好朋友，知道白蔹马上就要回来，他绝对是最开心的。
“你呢？”白蔹突然这么问。
“嗯？”叶莳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高兴吗？”白蔹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像醉人的酒，只是听着就让人有些微醺。
叶莳萝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晕。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音调，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大家都高兴。”
然后不等白蔹再说话，她又说：“时间不早了，我刚回来有些累，准备睡一会儿。”
白蔹的语气自然：“好，你好好休息。”
叶莳萝松开自己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她……高兴吗？
她抬头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橘红色朝阳，明亮、温暖，又充满了生机。
高兴的吧……
*
等林安康睡醒之后知道白蔹明天就能回来，立刻高兴地开始打扫另外一个空置的卧室，并让小布丁吐出了之前白蔹睡过一次的床铺，准备铺上。
叶莳萝看着林安康忙活个不停，忍不住笑了笑。
“今天晚饭想吃什么？”叶莳萝转头问林笑笑和苏木。
他们起来的都比较迟，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少，大概再过一个多小时又会天黑了。
冬天就是这样，天黑的很早，亮的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