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楷笑了笑。“我后天要出门。”
“去哪儿?这次又去多久?”
“国外。现在还说不定会去多久。”
路遥叹了口气,心情顿时低落。高楷见他这样,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乖乖去上课不就好了?”
“我只去听我有兴趣的课。有些课的内容我听都听不懂,去了还不是打瞌睡。桌子又硬,睡得又不舒服。”路遥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那、那你今天晚上,要做到我满意为止。”
高楷眯起眼睛看着他,“我以为你平时已经满足了。”
路遥心想:有时候三天一次,有时候一天三次,这也太不规律了。不过他没敢说。
高楷推开他,起身去洗澡。路遥心理斗争了一会儿,还是跟去了。
他们很少一起洗澡,换句话说,两个人都不是那种特别有情趣的人。
高楷看见路遥进来,也微微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路遥脱了衣服跳进浴缸里,背靠着他的胸膛,高楷也没反应。
路遥侧头去看,只见高楷心不在焉,似乎有心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公事很棘手?”
高楷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低头看了路遥一眼,却问:“你最近回去了没有?”
路遥一愣,“没……反正我爸也不想看见我,我回去干什么?”
高楷点了点头,又问:“这段时间你别到处跑,乖乖呆在家里。”
路遥虽然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反正我也没跟侯二少那帮人一块儿出去了。”
高楷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找张立权。”
“不用你说,我每次烦他,他大概也觉得我烦了。”
高楷笑了笑,捏了捏他的屁股蛋,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路遥第二天睡到中午饿醒了,高楷已经出门了。到了晚上打了个电话说不回来了,第二天清早的飞机,出国。
路遥在家没事情可做,每天睡到十点跑到张立权那里蹭饭吃,下午就去学校混时间。
不过显然,去听了几节课还是有些帮助。路遥期中考试考了三门,竟然都过了。没去考的就是一堂课都没听过的。
张立权笑他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权哥,你说说高大哥以前的事吧?”路遥缠着他问。
“有什么好说的啊?你干什么不去问他要来问我?”张立权看他戳着海鲜焗饭里的海鲜,心思完全不在吃的上面,有些来火,“你当我闲啊?哪来的美国时间跟你唠那些陈年往事?”
路遥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得意的?老东西。”
“你说我老东西?我今年刚满三十好不好?”张立权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今年刚满二十好不好!”路遥得意洋洋,嘻嘻笑着吐了吐舌头。
“恶不恶心?你还吃不吃了?”
“你边说我边吃。”
“我还有事呢!说什么?说他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床上的?”张立权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他以前年少轻狂,玩得很疯。后来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大学生为他自杀了,之后就消停了。反正后来又不知道怎么的就结了婚,结了婚又离,神经。”张立权点了支烟,似乎是想起什么事,笑了笑,“他以前没现在这么和气,心狠手辣,不给人留后路的那种。可就是有人欣赏他这样的。哎,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吃?”
路遥连忙拿勺子吃了一口,示意他继续。
“他这人叫人猜不透,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时候觉得他这人没有感情,有时候又觉得这人特别血x_i,ng。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倒是说一不二。这有可能跟他的出身有关系。”
路遥来了兴致,连忙问,“他的出身有什么特别吗?”
张立权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不能说的,“他爸跟他妈很早就分开了,那时他还小。后来他妈就和一个富商结了婚。他后来当兵去了,当了四年兵出来。就在哥伦比亚当了侩子手。后来急流勇退,回国了。不过过程也挺惊险,差点都玩完了。不过他这人就是这样,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后来他那个干爹就舍不得杀他了,放他回来当个j,i,an商。”
路遥从来没想过高楷的过去这么曲折离奇,离经叛道,他一直都以为高楷就是个富家公子,一直经商,私下里还干点黑市买卖和赌场。没想到还有这些。
他对那些事情没概念,但意识里明白,现实中的那些打打杀杀,比电影里可怕多了。
☆、祸不单行
听张立权说起这些,他又觉得难怪高楷从来不跟他提起以前的事情。
“那个大学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自杀?高大哥喜欢他?”
张立权摇了摇头,“那我哪儿知道?按我说,男人和男人都是逢场作戏,喜欢什么的,都是狗屁。高楷喜欢干净的,别人就安排了他,不过那时候高楷身边不止一个。不过他俩一起也好了半年。后来高楷玩腻了,他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