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深蓝色的眼睛诚恳的看着陪审团:“在这里,我诚恳的请求陪审员们,判我当事人无罪,让他能继续为这个社区,为这个城市,为这个国家做更多的事!”
宁远在一边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颠倒是非又胡说八道但是居然又很有说服力的人?”
沈烈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在纸上写道:欢迎来到法律的世界。
见克莱恩说完回了座位,沈烈也站了起来,同样的走到了陪审团面前,缓缓道:“尊敬的陪审员,我很抱歉你们被选中来为这个案件作判决,因为这个案子是我作为检察官的五年来见过的最令人作呕,最令人发指也最无法忍受的案子。我给你们展示了路易斯的死因,也给你们看了斯蒂芬身上的伤痕,他们都被虐待,被伤害,被一遍又一遍qiáng_jiān,被文森特·奥斯特里。”
他看向了被告席,对文森特依然挂着的笑容不屑一顾:“诚如辩方律师所称,被告有金钱有地位,但他却没有做人最基本的人性!他从ròu_tǐ和精神上控制着斯蒂芬,控制他做了性奴做了十年;他因为路易斯的智力障碍就把他玩完扔在路边等死;他因为琳达挡了他的路就可以把曾经在一起的女人灭口;他甚至为了自己能脱罪,不惜把罪名都推给他的受害者来承担!像他这样的人,除非关进监狱,否则他不知道什么叫停手。我们要怎么信任他能为我们的社会和国家做贡献?”
“我在这里希望你们,你们中所有人,能够为了以后不再有生命消逝在他手里,判决文森特·奥斯特里有罪。”
第31章 你总是面对这种两难的选择吗?
“所以我们就这么回家了?”
庭审结束后,沈烈开车回家,宁远坐在副驾驶一脸郁卒。
“不然呢?你总要给陪审团思考和讨论的时间,”沈烈目视前方,手把着方向盘,“而且我看这个趋势,没有个一天陪审团讨论不出来结果。”
宁远看见沈烈的表情很不好,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了一路。
回到家,开了门,沈烈拿着睡衣去洗澡,宁远蹲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还是说了一句:“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沈烈拉开洗手间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关上了门。
宁远却在他关门之前清楚的听见了他声音低沉的一句话,很轻,但是他听到了。
他说:“不是吗?”
“一个人喝酒?”
灯光摇曳迷蒙的酒吧吧台边,棕发的高大俊美男人在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边坐下。
“我就是搞不懂,这他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凯西没看他,只是听见这个低哑又性感如同大提琴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迪诺对着酒保指了指凯西,说了一句来一杯一样的,才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我问了一下当夜执勤的巡警。”
凯西一怔:“你不是问过了?”
迪诺笑笑:“我这次仔细的问了一下。”
凯西:“……一定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问法。”
你不用加重仔细那两个字我也知道不是什么温柔的办法。
真的。
迪诺好像知道了他的腹诽,笑着摇摇头,说道:“那个巡警那天晚餐是一个医院的护士帮他买的,然而那天晚上他的睡眠质量就非常好。”
凯西只是一瞬就明白了迪诺的画外音,不由得咬牙:“文森特一定是跟斯蒂芬说了什么!”
“更糟,”迪诺接过酒保递给他的酒,“我看了医院刚刚装模作送来的监控录像,文森特根本就是亲自去了斯蒂芬的病房。”
“你认真的?”凯西皱着眉,“他有一个限制令在身的。”
“你认真的?”迪诺反问,“这么多年你不明白?有人知道的时候那是一张限制令,没有人知道那就是一张纸是一个屁。”
“去他妈的,”凯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算是明白医院那帮孙子为什么这事那事的不给我们监控录像了。”
“然而现在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结案陈词都已经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凯西叹了一口气,“你觉得这个案子我们赢面大吗?”
迪诺没有正面回答:“你为什么来这里喝酒?”
凯西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自嘲一笑:“我猜这就意味着不了。”
迪诺看着他俊朗阳光的侧脸被酒吧的灯火酒绿拢上一层抑郁,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凯西的手:“你知道的,我信任沈,我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强,我也知道他有多想在文森特胳膊上来一针【注2】,但是现在……我们真的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了。斯蒂芬突然的倒戈,琳达开庭前的身亡,这个案子已经一团糟了。”
凯西却只是盯着自己的空酒杯,也没有躲开迪诺的手,也没有反握回去。
半晌,迪诺已经忍不住又要说话的时候,凯西开口了。
他说:“我曾想把斯蒂芬介绍给卡尔,我也曾想让卡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