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没有这种速度,更不可能有这种本事,抽完血就能让人立刻风干。再者,跟安怡老公交易的人,肯花二百万去买一个人的血,就证明他很有钱。如此有钱的人想要血是很件很简单的事。但他却没有直接从市场买,反而直接跟人交易,显然他需要的血有很深的讲究。
至于他是人还是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术士的可能性比较大。花钱帮人完成未了心愿,等人死后再吸干他的血这种事太麻烦,妖魔鬼怪根本不屑一顾。
“我明白。”
“既然你明白,那我们谈回你先生的事。”杨帆也不执着于这个话题:“你丈夫生前经常来往的朋友有哪些?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从事什么工作?”
“我先生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叫余明,一个叫黄卫显,都是他公司的同事。”
“他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有时上网,有时跟我一起看电视,有时陪陪儿子聊天,一般就这三样。”
“他都不出门?”
“吃完饭会出去散散步,但都跟我一起。”
“你们夫妻的感情可真好。”杨帆笑了:“那他平时上网都做些什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
“那他的病例你还留有吗?”
“我带有过来。”安怡看了眼手表,从包里掏出一叠折起来的文件递给他,“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先生确实是病死的。”
“我不是不相信,我问这些事,要他的病例只是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杨帆看她对此事如此执着,不由的又是一笑:“你回家看到自己先生死得这么恐怖,都不害怕?”
“能不害怕吗?”安怡站起身反问一句,“十多分钟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十多分钟后就变得跟个丧尸似的躺在床上,是人都会害怕吧?
“
但你看起来很镇定。”
“因为我先生跟我提过,他死后会有人来抽他的血。”安怡说完又瞄了眼时间,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杨帆说:“杨先生,我该回家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还有需要问我的事情,你再电话联系我好吗?”
“好。”杨帆点点头,起身送她出门,“慢走。”
“嗯,再见。”
“再见。”
送走安怡,杨帆回到楼中,继续翻看起安怡留下来的病例。上面的资料显示,安怡的老公叫张诚,是一家名叫太阳广告公司的职员。他得的病是胃癌,三年来一直有到医院进行医治。
可惜,每次看病都是恶化,没有丁点好转的迹象。一个月前,他病发被送到医院救治,医生还给他下达病危通知,他的癌细胞已扩散到全身,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生命。
看来张诚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后并没有消极下来,他还在四处想方设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钱,可以保证他妻子跟儿子的生活。然后,无意中让他看到或者听到卖血一事,他就决定死后把自己的血换成钱留给老婆。
这买卖是张诚跟买家的自由,无可非议。问题是这消息张诚到底从哪听到或看到的呢?以安怡所说的生活模式来看,他根本不曾接触过陌生人,道听途说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他看到的了?他在哪看到的?网……
“叮咚、叮咚。”
杨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门铃声又响了。抬头看到时间已将近八点,他起身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衣服还湿过大半的张沏,他笑着侧过身让他进楼:“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还不是你的错。”张沏瞟他一眼,把手中的一叠文件扔给他,“还要拿完资料,老子又没带伞,跑完医院跑警局,不被淋死就得偷笑了!”
“能怪我?”杨帆跟着他走回沙发边:“你不拿完资料过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且,我如果这个时候跑去警局,你同事非得剥掉你一层皮不可。”
“别管他们。”张沏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拿了瓶饮料出来:“你快帮我看看这案子,到底是人做的还是别的东西做的,我等着要查呢。”
“别的东西做的?”杨帆笑着翻开资料:“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
“前段时间死了两个人,都是被抽光血死的,我还以为是有人抽血倒卖。谁想今晚在医院碰到
一件奇怪的事,那医生说死者本身就有绝症,他是死后被抽的血。更奇怪的是他没看到有人,只看到死者身体里的血莫明其妙的就没了。就好像有个看不……你盯着我干嘛?”
“我刚巧也接到这样的案子。”杨帆皱着眉把张诚的资料递给他:“这是死者,一个多星期前死的。他太太说他生前跟人有交易,死后会有人来抽他的血。同样的是,他太太一样没看到有人,买菜回家就看到他先生像风干似的躺在床中。”
“我遇到的三个也是像风干一样。”张沏看到手中的病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买血的人是谁?”
“不知道,安怡说她问过她老公,但张诚不肯说,他的意思是如果把买家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得不到钱,还会让当前的情况变得更糟。”
“我现在就糟。”张沏放下喝了大半的饮料,在沙发中坐下来,“你觉得是人为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杨帆边说边拿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