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掌你的嘴,我是想让你转身,看看你的后背。”
“……”
李朗本觉得这驴头不对马嘴的甚是好笑,可转念一想,自己原以为这人每次请罪,都是例行公事的嘴边话,自己还被这话噎了不少次,可原来,他真的是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青铭,你以前,会经常被罚吗?”
“属下愚钝,照顾主人如有不周,自当领罚。”青铭又恢复了毫无波澜的声音。
才不愚钝呢,明明是那么聪敏厉害的人,李朗心想,“青铭,你刚才救我有没有弄裂伤口?”
“属下无妨。”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李朗突然想到自己一上午的窘态,不知这人看到了多少。
“就小少爷刚才从树上摔下时赶到的。”一夜的休养,已让青铭的体力恢复了五成,跟在小少爷身旁默默守护,是暗卫职责所在。看小少爷冒充自己,查案起劲,尤其是刚才手脚并用爬树的样子,青铭暗地里不知挑了几次眉,这些还是不要让小少爷知道了。如果不是刚才事出紧急,他其实只会默默跟随少爷回家,是不会贸然现身的。
“哦,呵呵……”李朗尴尬的笑了笑,突然又起了逗弄之心,“青铭,我说过,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你‘tuō_guāng衣服站出去’,掌嘴是没有,但是要脱衣服。”
“……”青铭看了他一眼,李朗竟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委屈。
“跟我来。”李朗抓起青铭的手腕,沿着西街走去。
春光正好,姐儿爱俏。
见到两个俊俏男子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在街上,路上几个姑娘用绢扇半遮住脸,纷纷看着偷笑。
走在前面的男子唇红齿白,一脸得意,后面的男子被他松松拉着手腕,似想挣脱,又亦步亦趋,英俊的脸上露着窘迫无奈。
“小少爷……”青铭忍不住喊了李朗一声。
“怎么了?走的太快了吗?”李朗停下来问他,手却不松。同是男子的手腕,不像姑娘家纤细无力,但也能一手圈住,就是不松。
青铭微微抽了一下手,得到一个握紧的回应。
就是爱看他窘迫的样子,这样拉着他,李朗觉得心情大好,“走吧,马上就要到了。”
又走了几步,青铭认出了目的地,“小少爷是要去朱聪儿家?”
“是啊。”
很快到了西街朱聪儿的住处,李朗喊门入内。
“嘿,小哥,你也来啦,今天脸色好多了哎。”朱聪儿向青铭打了招呼。
“昨日多谢朱公子相助,青铭感激不尽。”青铭向朱聪儿作揖道谢。
“哎呦喂,可别那么言重,小哥你没事就好啦,你不知道,李朗昨天围着你团团转,都快急哭了,自己死媳妇估计都不会那么急。”
“……”
“呸呸呸,说什么呢?”李朗上去虚揍了朱聪儿一拳, “青铭,你可别听他胡说。”
青铭目光深沉,只是微微点头。
“对了,朱聪儿,你昨天叫完大夫,怎么没一起跟来,本来还想让你帮忙呢。”
“我这不是忙嘛。”朱聪儿眼珠转了转,扭头去收拾桌上的破旧字画。
“切,当我不知道,你还不是怕麻烦惹事。”
“哎,我说李朗,你这人吧,有时候就是话太多,话都让你说完了,还有什么意思?”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甚好,毫不客气的互怼起来。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借你的地方待一下,帮青铭换一下伤药。待会我去酒楼买些饭菜,大家一起吃,算我请客谢你。”
“呵呵,那我可要吃城南百花楼的饭菜哦。”
“行,行,你说了算。” 李朗边说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副字画把玩,那是一副看起来有些年代的旧画,看落款还是当代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作品,他留意到画上有股味道,“哎,朱聪儿,你这里有的画上怎么总有一股酱油的味道?”
朱聪儿一把夺过字画,道,“就你鼻子灵,别人是过目不忘,你是过鼻不忘。”
“属下听说,有人为了把字画……”这时,青铭开口想向李朗解释什么。
“哎哎哎,李朗,”朱聪儿赶忙打断,“你带小哥去里间换药,我去帮你们买饭菜吧,这顿算我为小哥重伤得治的庆祝。”言语间,他一直向青铭挤眉弄眼,青铭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你这么好心?”李朗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了,好兄弟,互相帮助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计较。”朱聪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那你记得点些鸡汤、鱼汤和清淡的菜,青铭身上有伤,需要滋补。”
“知道知道。”朱聪儿答应完便出了门。
朱家里屋。
“好了,脱衣服,我帮你上药。”
“……”原来真是脱衣服,青铭挑了挑眉,依言脱去了上衣。
李朗帮他拆去绷带,仔细检查了伤口,尊宝油效果极佳,一夜时间,腹部伤口已经收口,肩上的上也开始愈合。李朗从布袋里倒出七八瓶尊宝油,拿起一瓶,给青铭上药。
“少爷不该给属下用如此好药……”青铭没想到自己用的是这种药,有些发怔,看向李朗道。
“治伤当然要用好药。”李朗已经开始帮他细细涂抹伤口,指尖划过青铭的皮肤,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普通金疮药……”
“不可不可,”李朗打断道,“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