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和真的似得。
钱包明明被他自己塞到背包的夹层里去了,真当群众眼瞎吗?
严言愈发着急,寻找东西的动静加大。
可刚一偏头, 就见到简攸宁黑亮的眼眸,乌黑清亮,他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一举一动早被人尽收眼底。
身体微微一顿。
严言伸出食指在唇上做了嘘声的动作,眼里盛满了恳求的意味, 无声地开口道,“拜托。”
唯独没有被发现后的惊惧与害怕之色。
这一回愣的是简攸宁。
对方气质通透,看着不像能做出碰瓷一事的人, 倒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她抿了抿唇, 最后还是在对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严言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始寻找失物。
简攸宁收回了视线,但心里的好奇心却是被吊了起来, 她若无其事地开始继续玩手机, 实则点开了严言的朋友圈。
第一个视频的地点简攸宁熟悉无比,就是此次乘坐的列车。
严言心急火燎地寻找他丢失的钱包,可寻找无果。
百般无奈下, 他喊住了乘务员,“我的钱包丢了,我能确认上车之前钱包还在我的背包里,钱包里有我的各种证件与银行卡,还有大量的现金,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乘务员有些吃惊。
但她很快就压下了心底的诧异,开始按照流程询问起来。
严言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就迅速地指向身旁座位的络腮胡男人,“刚刚上车时,他一直在我的身边,如果这位先生愿意的话,可不可以检查一下他的包?”
简攸宁恍惚间看明白了什么。
只是这个方法有点蠢。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络腮胡男人满脸愤怒地开口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偷你的钱包吗?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随意地诬陷人会有报应的。”说完,他看向乘务员,“我很怀疑他的钱包到底丢没丢。”
乘务员又是满脸为难。
觉得络腮胡子男人说的也挺对,只看低头看向严言,“先生,能麻烦先检查一下你的背包吗?”
严言的脸有些扭曲。
可不得不无奈地交出自己的包。
简攸宁:……真是一个蠢货啊。
忍住内心的澎湃的吐槽,简攸宁又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果然,乘务员中找到了他的钱包,严言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和乘务员、络腮胡男人道歉。
整个车厢内一片唏嘘。
简攸宁迅速地按了返回,顺手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的地点是在高铁站的站台上。
严言刚走出高铁,正拿着手机通话。
可还没等他说上两句,后头有人拿着细长锋利的刀向他的后背捅去,捅一下还不算完,又恶毒地在他的大腿、手臂处捅了好几下。
趁着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伤人的人又迅速地跑开。
留下浑身是血的严言。
见到满屏幕的红色,简攸宁只觉的刺目无比,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严言在高铁上举报未果,那群犯罪人员的打击报复。
不管那群罪犯是否会伏法,但都会严言造成了不可避免的伤害。
严言是一个职业电竞游戏玩家,伤了他的手,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
想到他资料上游戏操作天赋高达93,又想到后来记者采访时严言所说不后悔三字,简攸宁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她心里缓缓叹了一口气。
学着严言的样,她从包中把钱包拿出,塞入一旁任佳琪脚旁的大包中,而后蹙眉看向严言,“你也丢了东西吗?”
任佳琪:……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不过她知道攸宁向来有分寸,只静静地看着,不多说话。
严言:……??!!
这漂亮的女孩子不是看到他的所作所为了吗?怎么还会问出这个问题,甚至——
不过演戏演到底,严言嘴角抽抽地回答道,“也?你也丢了东西吗?我钱包不见了。”
简攸宁把包中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就不见钱包的踪影,脸色难看无比,“叫乘务员吧。”
严言:……
这下连严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他连忙叫来最近的乘务员,“我和这位小姐的钱包都丢了,我的钱包里有现金、银行卡还有证件,比较重要,能不能就近查一查。”
简攸宁摁住严言的手,接过话道,“我的钱包比较大,大约装了2w的现金,还有一张不需要密码就可以直接刷的银行卡。丢失的数额已经可以报警了。”
至于现金都是胡诌的。
“上一站我在列车上买了一瓶水,那时钱包还没有丢,所以现在钱包一定还在车上。”
严言此刻也察觉出了简攸宁的意图。
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上车前,他见到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偷了两位乘客的钱包,这才想到这个主意。
只附和道,“是啊,我是上一站刚上车的,那会我能确定我的钱包还在身上,一个人出了意外是意外,两个人都发生了同样的情况,那就不是意外了。”
乘务员出声安抚道,“你们俩先别急,先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哪里忘记了?”
简攸宁才不理她,只站起身来,对着议论纷纷的车厢内高声道,“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丢了钱包,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之物还在不在?别被人偷了去。”
既然严言能锁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