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纹心中也是温情泛起来,不过顿了顿后她继续向下说:“那天我到了你家外面的街道上,看到了你们家中正在办婚事。于是我的心中就感到意外突兀,我真的有点怕,结果我又看到穿着婚纱的你在园子里面。。”林紫纹声音低了下去,回想起那次美国之行在张怡心家外所见所感来,竟然有些怔然。
张怡心专心听着,她现在或多或少体会到林紫纹当时的那种廖寂与悲愤的复杂感受,再想起两人误会大半于滋而生,也是微生感慨。
“你怎么这么。。”她想了想,还是停下了:“那时候肯定是我妹妹雨心的婚礼---也许你是看到她,也许也是看到我,因为那时候我给雨心做伴娘!”
“那时候我那里知道!”林紫纹粲然一笑,她当然不是那种喜欢沉醉在往事中,然后无病呻吟悲秋伤月的人。“直到雨心跑到西安来,给我送信,我还吓了一大跳呢!”
“难怪你当时对她那么冷落呢!”张怡心精神也振作起来,恢复了些气力的她将身子半坐起来,又靠在林紫纹身上,“那封信你有什么感想!”她笑嘻嘻地问。
“我能有什么感想的,一张白纸!!”林紫纹也苦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的就是和我从此就像这张白纸一样,清清楚楚,再无瓜葛!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能明白白纸是什么意思啊!!”
张怡心咬着唇吃吃地笑起来:“笨蛋啦,紫纹。那张白纸确定什么意思也没有!”
“那?!”
“那是因为我好久没有你的讯息,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于是就写了一封信,写了改,改了写,涂涂抹抹的过了半夜。才封好忽然觉得有几句话没有写进去,又把它拆开了,重新再添上去。那天夜上,我几乎全将时间用在这封信身上,拆拆写写的,紧张到不得了!到了天明,我觉得好困,然后就睡着了!”
“那个时候,雨心就要出发到西安了;她找来我要信,我就把信交给她了。后来。。。”张怡心面色更红了,“雨心打电话过来,听她说你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我就觉得不对劲,如果你看了信,应该会和雨心说些话的,这样我也能得些你的消息。没有想到却是那样结果,直到几天前,我无意中在床上翻动时,却是发现自已那张信纸居然被压在枕头下面!!原来是那时候我太紧张了,又困又乏,并且将信拆拆写写,应是无意中将一张空白信纸糊里糊涂地封到里面去了!!”
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啊,林紫纹啼笑皆非;想到因此一个小小疏忽就导致自已诸多猜想,当真是惭愧到无地自容了。
张怡心眼波流转,温柔地说:“当时我发现那信以后就是知道自已犯错了,你和我这久没有消息,不知你会犯何等的误会!!我又听到雨心提起你,说你是什么酒店总裁啦还有其他一堆杂七杂八的疯话,这跟以前的你差别太大,让我太担心了!我本来很了解自已,但是那时候我忽然也有些动摇,我怕。。。那时候爸爸也对我放松了许多,所以我就从家里面偷偷地跑出来,带上些钱来见你了!我不想失去你!紫纹!”
这个漂亮的女郎说完这些衷心的话后,她轻轻在林紫纹面颊边上亲了亲,然后心安理得地安静下来。
直到一会后,她才又问起:“紫纹,你那个酒店总裁到底是什么回事呢,你说过是因为你长辈的遗产吗?”
她这一问,正有些心族动摇的林紫纹清醒过来,于是就详详细细地说了。从罗杰斯到中国来找人,然后自已怎么与他相见,然后到了美国;与亡父昔年的几位好友见面,最后接受了那一份遗产。当然关于青岛的事情,还有九一一的相关事情,还有自已伤心驱车闯美国当然不会提起。
但晓是这样,这种曲折离奇,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让张怡心听得神采飞舞,称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