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还带了信呢,一会给诗诗看,她一定高兴。”秦阳又把一叠信拿了出来。
周晓晨一把接过了信,就急着要去拆。
秦阳却阻止道:“你就这么急?我还饿着呢,再说了,你不等你媳妇一会一起拆了看?”
周晓晨虽然心痒难耐,到底还是因为他后面的那半句给拉住了,反正已经知道家里人都好,也不差那么一会儿,信还是和诗诗一起看比较好,于是,她将信收到了怀中:“你说的是。”
惊讶于对方就这样说是了,秦阳不免多看了他一眼儿:“我还当你是忍不住的呢。”
正在这个时候,施诗走了进来听到了那半句问道:“什么忍不住?”
秦阳正要说却被人阻止,周晓晨抢先道:“没呢,咱们在说笑。”她不想这么快和妻子说信的事儿,不然一会吃饭也不安心,却又添了一句:“姐夫之前和我说了,岳母在家里过得不错,她去了我姐那儿暂住,和秦伯母搭伴。”
施诗听到这话果然眼睛一亮:“这样就好,我就怕她一个人孤单呢。”说着就给了丈夫一个只有他才看得懂的笑。
周晓晨回他一笑,看得秦阳在边上都想自家媳妇了。
没再多话,一道去吃饭四人围坐,秦阳见有欢喜在也没有多说啥,只细问了一下她的身事,得知是被继母卖掉后,他也是一叹又讲了些到青田县后的见闻,“我们在那客栈住下,那店家门边上也贴了那医病法子,也亏得你想出这么一招,这实在是一件极好的事儿呢。”
周晓晨不以为然的一笑,除去让茶楼说书,她还是找人在各种贴了一些急救小常识,不识字的也能问总有人看得懂,“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我也把这个法子写信告诉叶夫子了,他兴许能够再把这个发扬光大呢。”
秦阳见他这般无私,倒也不意外,虽然隐隐觉得他傻了些,不过反过来想却又觉得这般造福大众的事儿,他这样做也没错。
周晓晨并不晓得他想那样的多,接着又说了一些家常的事,等吃过了饭,施诗给他们泡了一壶茶,两人一块去小隔间里谈正事。
周晓晨刻意慢了秦阳一步,等和施诗单独时才把信拿出来交给了她,“给,这里都是家里给咱们的信,也有娘给你的,我和姐夫谈事一会兴许要晚些,你先去看信也不用等我们。”
施诗接过信却没急着拆:“我等你晚上回来一起看。”
周晓晨知她和自己想的一样,却说道:“那,别的信咱们一起看,娘的你先看。”
施诗却还是摇了摇头:“不,娘的信我们也一起看。”她说完眨了眨眼,小手偷着捏了丈夫一下:“月清哥,不要谈得太晚,事情以后总还有时间说的,你眼下都泛青了,一会早点回来,我在房里等你一起看信。”她说完也不等人回话,就直接转身离去。
周晓晨站在那儿,看着妻子走入房中的背影,初冬的夜她却觉得如初夏一般让人觉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