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我已经有两年不曾回过逍遥门了。而且,知道我皇室身份的,也就随我出行的几个贴心的人而已,你为我传递消息,用得应该是我李独遥的身份吧,即使门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不会想到是我。”木流凨苦笑:“因此,我只能用门派暗号来散播消息,只是门派人才凋零,怕是很难对上暗号罢了,还需要再等等。”
“原来如此。”司马弗琢了然的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你安心修养吧,我先回去了。滌霜公子,有劳你照顾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滌霜点头应下了。
“祁兄,有一事想请教一下。”木流凨突然提声叫住走到门边的司马弗琢,细喘了一口气,缓缓道:“主上那位竹马,叫什么名字?”
“北寒衣。当朝一品丞相。”司马弗琢眼珠子在木流凨身上转了一圈,好心提醒了几句:“你可别打他的主意,他可是主上心尖尖上的肉,你若动他半根头发丝,估计主上能把你剁上十天半个月,直接把你剁成渣。”
“哦?”木流凨顿时有了精神,连眼底的黯淡都一扫而光,嘴上卖乖道:“那样的人,我怎么敢打他的主意。我只是好奇,能入得了当今主上眼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他眼底算计的光芒一目了然,任谁都不能信他的胡言乱语。
司马弗琢不信的摆摆手,径自闭门而去。
“和他认识了?”木流凨收回目光,往滌霜脸上略一定,恹恹的阖了阖眼皮。
“认识了。”滌霜体贴的将薄被拉到木流凨身上,欲言又止的瞧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关心道:“你休息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木流凨精力显然不济,轻轻嗯了一声,昏昏然睡了过去。
司马敬华被当今主上的影杀直接扔回了敬王府,手段粗暴,把司马敬华的伤又加重了几分。
司马敬华趴在床上眼里满是怔忡,都传萃仙楼的无面公子最会撩拨人心,可他心中阵阵发笑,所谓撩拨人心,也只是从萃仙楼的评侍榜上看出了那么几分,到底是真是假都是两说,只是,唯一让司马敬华无法否认的是木流凨那双天生幽远如迷的笑眼,像狐狸般魅惑,却又如同夜色般幽冷。
司马敬华叹了口气,恍然若失的瞧着虚空,整个人仿佛迷失在无尽的雾霭中。他似乎一厢情愿的对木流凨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这种态度让他变得焦躁难安,连脾气都压制不下。
“王爷。”一位灰衣年轻人端着一方漆木托盘步履轻轻的推门走进来,将到床边,脚下略一住,抬眸掠了眼司马敬华,又无比恭敬的低了低头:“王爷,您该换药了。”
并不等司马敬华回应,年轻人上前两步,伸手轻解司马敬华的衣服。
“百眏。”司马敬华叫了一声:“你去看他了吗?”
百眏动作略一滞,又不紧不慢替司马敬华换药,垂顺着眉眼轻声答着:“看了,挺好的,就是吐了点血。”
“他的毒没有解?”司马敬华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