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刑堂却不知轻重,不要也罢!”冰冷无情的话从薄唇中吐出来,却是合情合理。
“是!”堂冬并没有同情他们两人,就算主子不开口,事后他也知道要怎么做。
这件事两人的确是错得离谱!
“主子饶命啊……是他,明烟是他让我放的,和属下没有一点关系的,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求主子开恩!”
听到月离飒的话,那名发射明烟的人立刻连滚带爬的向前爬了几步,在距离月离飒三米外停了下来,哭诉的说着求饶的话,知道无力回天,便把责任都推脱到另一个人身上,想着这样至少能减少罪责。
须不知,这样的行为更让人厌恶!
另一个被诬蔑的人却不发一言的跪在地面上,比起告饶的,他显然比较聪明。
主子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改变,况且看到主子为了那名少年出现,他或多或少能猜到,再求饶,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他的想法在下一刻得到了证实。
一颗瞪大眼睛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他脚下,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的神色,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主子一道光芒削下了脑袋。
仅看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同情是不可能的。
面无表情的削下他人的脑袋,月离飒俊颜仍是一片冰冷,冷厉的眸光落在四名执法者身上。
那名被男人轰飞的执法者刚好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他刚刚撑起半个身子,身体突然像被压上了千斤的巨石,轰的一声又趴了下去,几乎陷到地面的泥土里。
也算是条硬汉子,从头到尾都没吐出一丝声响,闷不吭声的又爬了起来。
这时,一双紫色云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人还未爬起来,男人伸出一只脚直接踩在执法者的背上……
咔嚓!
执法者的背部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煞是骇人。
然而即便是如此,执法者依旧不吭一声,身体又重新陷回地面。
看到这一幕,那三名执法者再也忍不住,动作几乎是同时的,快速的向月离飒攻过来,黑色的面具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
三人从不同的角度攻向男人,可以凭空捏碎岩石的精钢铁爪迅速的抓向男人的手脚,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朝男人的天灵盖落下……
堂冬忍不住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一幕。
执法者对主子出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不得不说,这副画面带给他的震动绝不亚于主子十几年前立在尸山上浴血的模样。
他很确定,表面上看,执法者完全不受主子管束,但是实际上主要还是主子不想理会,只因执法队还没有触碰到主子的底限,所以才会允许他们被那群老不死掌握着主动权。
这一点但凡知道主子一点脾气的人都知道!
只有那群老不死还在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手里掌握着一张可以牵制住主子的王牌。
滚滚的烟尘翻天覆地的翻涌而起,四周充斥着灰蒙蒙的颗粒,在外面肉眼几乎无法分辨里面的情况,四周像是形成一个奇怪的禁制,仿佛有一层薄膜,只剩下一个个撞击的隆起。
就在堂冬睁大眼想看清楚的时候,四周的烟尘突然破开,三道黑影倒着飞了出来,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撞上去,面具下涌出不少鲜血,看其样子,伤势似乎比第一个被月离飒打伤的执法者还要严重。
散去的灰尘终于现出主子的身影,被其抱在怀里的少年不仅毫发无损,身上似乎一点灰尘也没有,白白净净的脸蛋只是略微苍白而已。
堂冬看了几个躺在地上的执法者,唯一的想法便是主子竟然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不愧是执法者,胆子越来越大!”男人不悦的声音夹着冰凌,寒渗至心底的响了起来。
其中一个内力比较深厚,被月离飒打成重伤还能站起来。
面对男人的怒气,那人沉默了一会,才吐出粗哑得不像人的声音:“他犯了事,我们只是按规则将他拿下,并无错!”
男人神色仍然深沉,眼角略显狭长的紫眸带着厉色,突然微微一笑,笑容诡异而阴森,只听见他缓缓地问道:“他所犯何事?”
“他……”执法者顿时说不出话来,不过念头一转,他又说道:“既然放出明烟,那就表示他犯了很严重的错,因此并无不妥。”
“是吗?那就当面对质一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堂冬立刻会意,“执法者,本堂主之前已经说过,这是一场误会而已,季子木根本没有犯错。”
“那为何你们会追他到这里?”执法者显然不信。
“本堂主想要找他切磋,但是他不肯,又不想放过机会,于是才追了过来。”
“那发射明烟一事要怎么说?”
“这个本堂主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问一问当事人。”堂冬抬头挺胸,对自己胡诌出来的‘事实’丝毫不感到心虚。
执法者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但是却无法反驳,只好把希望放在另一个活下来的人身上,“只要你说出事实,我们执法队会保你一条命!”
做出这样的承诺,在执法队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相信对方一定会知情识趣的说出实情。
执法者带着满满的自信等着他的答案。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不过他并没有像执法者想象的那样,露出欣喜的神色,甚至连看他都没看一眼,拿着眼神偷偷的朝堂冬看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