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猜你都是四处借来的,你拿去把债还了吧。我推开她的手,把卡推还给她,
说这个就不必了,我找了熟人,给打了很大折扣,剩下的钱也没多少,我自己也
正好够。小薇盯着我问,人家凭什么给你打折扣,是给你提了什么要求了吗?我
点点头,说是有些事找我帮忙,我也帮了,人情都还了,谁也不欠谁的。小薇依
旧不依不饶,问道,能告诉我让你办什么事吗?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能
给别人能帮这么贵的忙?我尽量保持口气的镇静,说这个你别问了,都已经过去
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我做人也有底线和原则的。
小薇不再逼问,但她还是把卡硬塞给我,说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自
己拿着用,你马上要出国了,国外物价贵,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我继续推还给她,
说我申请了进修基金的,出国期间的生活费这些都有补贴,加上基金,可以过得
很好了,你不用担心。小薇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我家里经济条件比你好得多,
这点钱对我和我家不算什么,你缺钱你拿着吧,何况看病的钱,本来就该我出。
我见小薇坚持,就说好吧那就放我这儿保管着,如果我要用到,我就暂借用
下,如果用不到,我就还给你,可以吗?小薇说不用还。我说如果你不答应,我
就不会收。小薇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桌上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了旁边包房里一通大声劝酒的声音,我现在对这种
腐败饭局深恶痛绝,心想又是哪些领导在他妈的糟蹋钱,不由皱了皱眉头。小薇
看到了,提议说换个地方聊天,我答应了。我走出去的时候,顺便往包房里看了
一眼,果然是院长那个吃货在里面,巧的是院长正好也在向我的方向望过来,眼
神对上了,我心里暗骂自己好奇害死猫,只好礼貌地点了点头,院长满脸堆笑,
站起身向我招手让我过去,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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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书记也在,和几个女宾坐在一起,她也看到了我,眼神明亮起来,冲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看了下形势,院长已经h了,书记和几个女客还好,其
他几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也喝得满脸通红,摇头晃脑了。院长大声地向客人介绍我,
说我是本学院的骄傲,被学校选中去组建新的国际汽车学院。院长借着酒意,顺
便标榜了半天自己如何慧眼识英才,从暑假里就锻炼我的能力云云,几个客人纷
纷叫好,我看喝酒是躲不过了。只好转圈敬了每人一杯白酒,我敬酒的时候,院
长说你女朋友呢,怎么不叫进来一起打个招呼,我说不是女朋友,是排球队的师
妹而已。院长接着酒劲说,本校不许师生恋哦,你可别乱来哈。我一个劲点头说,
肯定肯定。敬到书记面前,书记站起来,微笑里却有一丝伤感,我也一下被触动
了,觉得有点难过,就一饮而尽了,说书记您永远是我的好姐姐,走到哪里都忘
不了。书记眼里泛着泪花,仰头喝下这一杯,说小一,人生多坎坷,你自己多小
心。
我好容易从包房里告辞出来,小薇已不见身影,我下楼到食堂门口,她一个
人站在那里玩手机。我正要说什么,小薇恨恨地说,你们那个院长好讨厌。我没
搭茬,陪着她离开。
学校门口那个特别装x的咖啡厅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情侣在昏黄的
灯光下窃窃私语。我刚和小薇认识的时候来过几次,后来工作了不太好意思以老
师身份再来,说来也几个月没来了。
小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自己坐在亮的一面。她对我嫣然一笑,说哥哥
你忘了,我怕黑。我笑了笑,等她说她的事。小薇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蜡烛,说你
知道吗?我回天津,把一切都告诉了家里。我心里一惊,说那你家人怎么说呢。
小薇轻轻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说,硬着头皮给他们骂几天呗。我说其实那
样也好,心里的事就都放下了。小薇没有接茬,说了一句,哥哥你知道我在那个
疗养院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小薇说,你知道吗?非常痛苦。我
哦了一声,等她说下去。小薇又说,其实戒瘾的过程并没有什么,但那种与世隔
离的感觉非常痛苦。刚开始我是努力克制要给你电话,给你倾诉的yù_wàng,老师也
说了,我必须得控制自己,少和你联系。到后来,我又特别害怕你打电话来找我,
我觉得我肯定会回绝你,因为我没有办法表达我的情绪了。我担心地问,那这个
治疗是不是有问题啊。小薇摇摇头,说这个治疗很有效,但经过这一次,我觉得
我变了不少,也许是成熟了,也许是害怕了,我一直觉得幸亏我自己还没陷得太
深。
我看到了上瘾厉害的,都要用约束衣的,我很害怕,庆幸自己没到那个程度
才被送进来。所以我实际上挺感激你,当初觉得好玩,不知不觉差点把所有前途
给毁了。我越是觉得你给我做得多,就越是觉得不能再拖累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