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挣开它!”贾克斯挡开哈瑞克的剑,转着灯柱跳进了人群,脚步灵活腾挪,每一击都正中要害,灯柱仿佛就像他身体的延伸一般,灵活而充满了力量。“就为了那些无聊的理由禁锢自己?就为了所谓的职责而使自己偏离正义?你没有改变的勇气,你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懦夫!”贾克斯边打边骂,一路的尸体,终于来到了威斯多姆面前。
而辛德拉则站在威斯多姆身边,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掌和指缝。
“哼,肮脏不堪!”贾克斯的灯柱重重的向威斯多姆砸下,却落了个空,但紧接着横转,用灯柱的另一头横扫过去,却依然只扫到空气,贾克斯的步伐跟随上半身前迈一步,将灯柱转过半圆,用头直接戳了过去。
一声巨响,灯柱戳在墙壁中,周围是碎裂的残渣。
威斯多姆向来以智慧和魔法闻名,然而敏捷的步伐让贾克斯大吃一惊。
“桀桀桀桀……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了……”威斯多姆估算着幻化的时限,准备离开了。但贾克斯怎可放过,用力拔出灯柱,在头顶旋转着跳了过来。但这一次,却被法斯塔挡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法斯塔抱歉的说道:“这样做也于事无补。”
“去巨神峰,那里还有一线希望。”一旁的基尔悄悄的说道。
贾克斯犹豫着,看着威斯多姆离去的背影,他也只能叹口气,即使杀了他们又有何用。贾克斯向后看了一眼守护军,以及自己和希维尔杀了一地的尸体。
“别管这些,快去!”基尔看出了贾克斯的疑虑。“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贾克斯点点头,他虽然不明白这些人的处境,但他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奈,而自己在这里大开杀戒也不过是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满罢了。
“希维尔!”贾克斯转过身抓起希维尔,用力跳出人群。
“等、等等。我的飞轮!”希维尔看着还在人群中穿梭的飞轮,它再也回不来了,不满的说道:“你得赔我!一个十五枚金币!”
议会中的内鬼吗?哈瑞克怔怔的看着地板,是啊,连贾克斯也明白。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一切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哈瑞克回身看着法斯塔和基尔,三人相视点点头。然而这一切都被普朗宁和斯普瑞特看在了眼里。
“普朗宁大人,看来我们有必要重组议会了呢。”斯普瑞特那充满诱惑的声音钻入普朗宁的耳朵,但普朗宁却不为所动。“不,没有必要。”
“为什么?这三个人早晚是祸患。”
“我是说,议会已经没有必要了。”普朗宁说道。“不管那个威斯多姆在搞什么把戏,战争学院将是我们的囊中物。”
斯普瑞特看着普朗宁走入黑暗的背影,阴森的笑道:“是我的囊中物。”
炎炎烈日炙烤着大地,在这荒芜的山岭中,干裂的岩石散发出灼人的热浪。然而这在慎看来,不过是小儿科,他依旧穿着严密包裹的青灰色忍服和面具。仔细寻找着亚索留下的记号。
“越来越近了。”慎抬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几天之前还像针尖一样细,现在已经仿佛是巨大的石柱了。“这里有亚索留下的水。”慎从记号下面的土地里刨出一个水囊,里面装着勉强够五个人饮用的水,杰斯是他意料之外的,但是易没有前来也是他意料之外的,因此总体人数上并没有变化。每个三个记号,便会有水埋在地下,这样既保证了他们的生存,也免去他们找水的时间来加快速度。
“先保证伤者的饮水吧。”慎将水囊交给卡尔玛,卡尔玛负责照顾维鲁斯和索拉卡。失去了神力的索拉卡身体虚弱,一旦清醒着,不是在赶路便是在祈祷,她说她听到了大地的回应,然而还无法清晰的听出大地,即是整个瓦洛兰大陆的回应给她的信息。
“索拉卡大人,还是不行吗?”卡尔玛见索拉卡轻轻的喝了一口,急切的问道。
索拉卡摇摇头将水囊还给卡尔玛:“还是很微弱,只是听清了几个词,主宰……毁灭……成为……”
“这无法串联成整句。”卡尔玛扶起维鲁斯,将水囊递到维鲁斯面前。
“恩,这三个词可以有许多种解释……然而我最担心的就是……”索拉卡看着巨神峰,喃喃的说道。
“毁灭?”卡尔玛点出了关键词,这是谁都不愿意听到的词。
索拉卡点点头:“然而我们也不用太悲观,或许整个句子里,毁灭的前面是否定词。”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我想,无论神怎么说,大地怎么说,天空怎么说……”杰斯接过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口说道。“如果我们不去努力争取,那连做人的根本意义都失去了不是吗?”杰斯不信神,他只信科学,他信他的双手和努力会带来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不喜欢由别人,哪怕是神或是什么,来定义他的人生和命运。
“我们离巨神峰已经越来越近了,不是吗?这是我们的双脚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天空和大地。”杰斯注视着巨神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没错,还有一天半,我们就能走到山脚下。”慎转过身,揭开面具喝一口。没人知道慎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