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警肖淑芬那里婴儿的父母也找来了,言华骂得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看看在她的带动下围观群众一个个凑上去给中年妇女吐口水骂咧两句,言华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丢了孩子的年轻夫妇俩抱着孩子就直接往地上跪着朝言裕磕头,这架势倒是吓了言裕一跳,不过失而复得的夫妻倆太激动了,谁也拉不动,结结实实的给言裕磕了几个响头。
“快起来吧,你妻子也才生完孩子,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孩子也被吓坏了,赶紧回病房休息一下吧。”
言裕不好去拉抱着孩子不断亲孩子脸蛋额头的女人,只能转头劝那个男人。
年轻男人激动过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自己闷头又给言裕磕了个头,转身拉着媳妇站起来,“媳妇儿你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孩子都给吓哭了,别回头又受了冻生病。恩人这里我一定好好报答,你放心。”
到底是心疼孩子,女人犹豫了一下,而后紧紧的用自己宽大的外套将孩子裹在贴近胸脯那里给孩子取暖,然后含着眼泪再三跟言裕以及周围的人说了谢谢,这才在护士跟医生的陪同下回了病房。
孩子在他们医院被人偷的,医生跟护士也尽心尽力的想要做点事补偿补偿。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看见被压着跪在地上绑得十分专业的妇女一脸一脑袋的口水甚至浓痰还有点反感,不过等知道事情具体经过之后,来的几位警察都恨不得自己下场吐这人几口唾沫了。
实在是拐卖孩子这事儿,太让人恶心反感了。
似乎所有动物对幼崽都有种天生的保护欲,人类更是因为开了灵智且属于群居动物,在这方面更甚。
甭管什么行业什么性格品德的人,只要一提起拐卖儿童的人贩子,那真是没几个不咬牙切齿的。
当然,除了已经丧尽天良到将人当成货物贩卖的人贩子自己。
言裕作为主要当事人,自然是要跟着去警局做笔录的,那个叫李大勇的年轻男人也是当事人,肖淑芬要去给彭海国送饭,就没去。
言华爱凑热闹,而且也因为言裕明天就要走,想多跟大哥呆一会儿,就跟着也去了。
另外警察问有哪些人愿意做见证人一块儿去警察局,这会儿除了几个医院里有病人要照顾确实走不开的,其他人都举手表示要去。
他们还要看着这个敢进医院偷孩子的人贩子得到啥样的结局呢。
要是判刑不严重,他们就要在警察局闹!
言裕也没想到今天居然凑巧就遇上了,说实话这个中年妇女一看就是惯犯,全程拎着孩子走在路上也不紧张。
只是眼神估计是长久警惕养成的职业病,肩膀微微紧绷这种情况一般人手臂负重的时候也会这样。
若不是言裕盯着对方篮筐看的时候眼力敏锐的发现那布有轻微的被东西从下面踢了一下的浮动,言裕也无法断定里面有活物,而后果断出手。
那婴儿也是幸运,估计是睡梦中蹬了一下腿或者伸了一下拳头,又恰巧遇见了心生怀疑又善于观察的言裕,否则现在也不知被带到了何处。
想想那对年轻夫妇抱着孩子边哭边跪地磕头的情形,言裕想的却是如果孩子丢了没找到,这对夫妻会如何痛苦。
孩子都是父母身上割下来的心头肉。
言裕有了点想法,却不知道该具体如何实施,只能在心里慢慢琢磨,有机会问问有经验的前辈。
到了警察局,警察分工询问这些人事件的经过,至于那名被绑着押过来的人贩子,自然是被警察另外关进了审讯室,力求审问出有用的东西。
人贩子一般都是团伙作案,说不定还能通过这条线救出更多被偷的孩子。
“请问您当时是如何判断出对方篮筐里有孩子的呢?”
言裕细细的分析了一下当时自己的观察以及联想,“我当时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对,而且她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眼神的问题,所以我推测这应该是某种特殊职业养成的。”
“每种职业都会给长期从事这项职业的人留下一种特征明显的烙印,比如说这位负责记录的应该是一位管理资料室的文员,因为你在记录开始的时候就分了一二三四条并且留出相应的你认为会用到的格子排数……”
“另外她走路的姿势也跟旁边普通路人有细微的差别,落脚时脚前掌着地,后脚跟虚落,这是一种发生任何意外都能瞬间发力奔跑的姿势……”
“她手臂挽起,带动肩膀绷紧,这个也多亏了她今天穿的是露出了小半截肩肌的大桃领毛衣,篮筐坠力不同,肌肉鼓起的程度也不同……”
前世言裕有一段时间对人体解剖学感兴趣,看过很多专业书籍,因此对人体肌肉的走向以及起伏很敏感。
“另外说来也是幼婴自己无意中救了自己,当时我发现篮筐上面盖着的布有轻微被顶起来的起伏状,因此判定对方篮筐里一定不是鸡蛋。”
“从妇幼保健院出来,篮筐遮盖严实且里面是活物,眼神动作都异于常人,除了人贩子,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