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鹿尘瞬间领悟,“洗干净再看,对吧!”
萧云溪打了个响指,“咱们现在就把它们洗出来。”说完,他人已经进了李家的厨房,不一会儿,他提着面粉袋和水盆跑出来,叫鹿尘帮忙和面,萧云溪强调不要固体形状的面团,而要那种黏糊糊的面粉糊浆。
“你确定没有开玩笑?”鹿尘无法相信这种过家家的玩法可以洗干净眼前这两个瓷瓶。
萧云溪被她满眼疑问的神情打动,趁其不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直接剥离干透了的泥浆肯定会划伤瓷器表面,按我说的做,利用湿面粉的粘性和湿度,反复几次,这些泥浆就自动脱落了。”
鹿尘将信将疑地照做,先把面粉和水按比例混合,之后由萧云溪施展臂力不停地搅拌,最后制成了一大盆呈半液态半固态的面粉糊浆。
他们两人齐心协力,赶在午饭前,成功洗出来一只梅瓶。
果然,李家那位在q市打工的亲戚说的全是实话,这是真品,而且是难得的大件精品。鹿尘和萧云溪小心翼翼地端起洗净的瓷瓶,慢慢将它转移至墙角,爱不释手地左看看右瞧瞧,听见李奶奶招呼着吃饭,他俩才起身。为了安全起见,临去客厅前,萧云溪找来一块蒙东西的油布,盖住了梅瓶。
“拍卖行现有的拍品,再加上这对瓶子,春拍的指标肯定完的成!”萧云溪喃喃低语道,“师兄也不用整天愁眉不展,回去以后咱俩把这器物往他面前一放,说不定他能高兴地跳起来!”
鹿尘也很兴奋,“是啊,洛大师说,这对梅瓶的标的能达到两千万,那成交的价格不是更高?”
“是啊!谁说不是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单是想想都高兴得不得了——”
“春拍一过,我拜师的计划也可以达成了。”
萧云溪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鹿尘,恨不得像举小宝宝一样把她举高高,不过这毕竟是在别人家……他忍住了,只吻了下她的头发,“不光是拜师的事,还有最重要的——等师兄的难关一过,咱们就去登记结婚!”
鹿尘没出声,她在他的怀抱里,很温暖也很踏实。其他的事,先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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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尘和萧云溪各抱着一只裹了好几层软布的梅瓶,走起路来又慢又稳,唯恐摔倒伤了手中的宝贝。回到家政公司,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电力恢复了,一摁下开关屋子里灯火通明。萧云溪放好货品,转身要上楼。鹿尘叫住他,“我给你烧热水洗个澡好吗?昨天淋了半天雨,你别又病了。这次出门急,你好像也没带随身的药……”
萧云溪顿住脚步,目光尽是柔情,“你就是我的特效药。别的药,都不管用。”
鹿尘红了脸,转移话题道:“如你所说,橱柜里确实有存货。我去煮面,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什么都行,你煮的我都爱吃!”萧云溪笑了,“辛苦你了,亲爱的!我先上去收拾一床被褥,待会儿我在一楼打个地铺。阁楼暖和留给你睡。”
鹿尘沉默了几秒钟,说:“客厅太冷,不要打地铺……晚上你也在阁楼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