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初站在窗边看着周一醒来,心才安下来,苦涩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周一躺在病床上,入眼尽是白的让人作呕的墙壁,她坐起身来,右肩麻药的药力还没有过,一点知觉都没有。
看着乐正初,周一有些恍然,看来昨天真的没有听错,她这下倒是麻烦了不少的人呢……
陆萧见着周一醒来,问着她想吃什么,连忙下楼去给她买。
病房里只留下周一和乐正初,气氛有些尴尬。
“你好些了吗?”还是乐正初先开了口,以的周一的性格,能在病房里闷上一天不说话,她乐正初可比不得。
“嗯……”周一轻轻的绞着衣服角,脸色苍白的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乐正初心疼的坐到她身边,看着周一骨节分明的手指,脑袋埋得很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昨天倒是谢谢你了。”周一虚弱的笑了笑,她还以为乐正初都不会搭理自己的。
“嗯……”乐正初握着周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冰凉的温暖。
“周天成……”
“还在警察局关着……”
乐正初听得昨晚祁问给自己说了周天成的事,以为周一还要放周天成一马,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用管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周一看出了乐正初的为难,轻轻的摞下这句话,转头,望着窗外,她记得抢劫这种大罪,会判不少年吧,她给过周天成机会,可是周天成给过自己机会吗?要是这次不是乐正初碰巧出现,就不是抢劫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周一亦只有这一生,凭什么要那么慷慨的为周天成做牺牲。
只是,不饶人的,不会只有周天成而已。
周一叹了口气,又觉得困得紧了。
等的陆萧把饭买回来的时候,周一已经睡了过去,端着热腾腾的稀饭,陆萧一时不知该不该叫醒周一,最后只好放在一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的了重要的人不受伤害。
几天后,周一的伤好了很多,但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陆萧倒是尽职的在医院看着周一,行李什么的也懒得拿了,直接让母亲大人给邮了过来。
时不时的,祁问和乐正初也会来医院看看周一,她们不闲麻烦倒是周一觉得有些麻烦了,可是现在她哪做的了主,被陆萧按在床上乖乖的吃饭。
几人正在聊天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来,要知道这是祁问出钱的单人病房,可是没人会随便进出的。
来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周一的父母。
祁问和乐正初站在窗边,陆萧坐在周一的床边,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现在知道来看人了!
怕是这次他们理亏的厉害了,连一向飞扬跋扈的周母都安静的站在周父身后,没有说话。
“身体好些了吗?”周父走到周一的床边,对着陆萧,他看的见陆萧眼中熊熊的怒火,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嗯”周一掠过她爸的身子看着窗外,轻轻的答了一声,终于也知道来问候一句了么?真是难得。
周母站在周父身后扯着他的衣服,被周父狠狠的瞪了一眼,又没了动作。
“那个,这次你弟弟做的确实过火了,我也会好好教训他的,可是……他现在还在警局,警察不准我们保释他,说是有人吩咐过,你看你是不是让你朋友……”
周父算是一个比较有威严的人,当然这威严也只是用在周一身上而已。
周一听得周父冗长的说辞,苦涩的一笑,果真又是这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