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蓝潜的心思,“我同意。”不管怎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样儿都是白耍的。
第五局的前半场跟前面的几局没有多大的差别,蓝潜被单方面的死死压制,夏禹初已经拿到了四十八分,桌面上还剩下八个红球。但当夏禹初再次出手的时候,主球却只是轻轻的擦过红球,并未将红球打入袋中。
蓝潜走上前,伸手在球杆上轻轻摩挲了下,很是亲昵,“这支球杆不错,送我如何?”
“一支球杆而已,蓝少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夏禹初心里的疑惑更甚,蓝潜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难道他真有什么后手?
“夏禹初,说实话,我今天很高兴。真的。”
众人都以为蓝潜是气糊涂了,在说胡话呢,包括韩余都这样认为,只有夏禹初面无表情的退回了座位,静默无语。
接下来蓝潜的表现令众人觉得就像在欣赏魔术一般。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基本上一分钟不到就会进一个球。一开始的时候韩余他们还会欢呼几声,但等到蓝潜连续打进四个红球、三个彩球,而且三个彩球都是黑球,拿到二十八分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安静,他们都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包括夏禹初。
蓝潜的视线始终集中在桌面上的台球上,他优雅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摆出最完美的姿势,性感到令人移不开眼睛。每一杆都是精准的算计,出手利落狠绝,不留余地。
桌面上的红球已经全部落袋,剩下的黄球、绿球和棕球也被蓝潜逐个击落。但轮到蓝球的时候却是擦边而过,周围顿时一阵唏嘘。
现在蓝潜的分数是六十九分,桌面上还剩下篮球、粉球和黑球,即使夏禹初将他们全部击落,拿到十八分,再加上他前面的四十八分,加起来的总分也只有六十六分,差了蓝潜三分。
第五局,蓝潜以微小的三分之差获得了胜利。
“你是故意的?”夏禹初走到蓝潜面前,脸上隐隐透出愤怒,“故意在前四场以低分输给我,让我放松警惕,目的就是为了赢最后这场?”
蓝潜将球杆递给韩余,嘴角挂着淡笑,“我只赢了一局而已,你可是赢了我四局,不会这么小气,连一场都输不起吧?”
夏禹初定定的盯着蓝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低的笑出声,“果然还是跟你玩儿有意思,时刻都有惊喜。说吧,要我脱哪件?”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蓝潜接下来要说的话,夏禹初尽力忽略心里的一丝慌张,面上一派从容淡定。
蓝潜同样扫了眼夏禹初的□,就跟方才夏禹初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外裤。”
果然是这样。夏禹初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慢慢的将手指放在皮带扣上,依言将外裤脱了下来。
两个身高、身形和年龄都相仿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一个全身只着一条白色的平角裤,神态悠闲而自得。
另一个若是只看上半身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五官俊美,棱角分明,即使眉头紧皱也丝毫不减其帅气,身上穿着炭灰色的暗纹衬衫,低调而华丽。但再看到下半身那两条明晃晃裸着的长腿时,却有种令人爆笑的冲动。
周围传来截然不同的两种笑声。韩余他们是放声大笑,夏禹初那边是压抑的闷笑。
蓝潜打开台球室的房门,率先走了出去,“夏少,跟我一起下去吧,也好让大家瞅瞅你这位胜者的风采。”
夏禹初板着脸跟了出去,面色通红。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他宁愿输了四局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蓝潜。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分数,合理一些。不影响阅读。
☆、偷吻
“蓝少,既然能赢为何不早点儿出手?”回去的路上,和蓝潜、韩余同车的一名年轻男子不解的问道。
蓝潜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刚换上的衬衫袖口,抽空瞟了眼年轻男子。男子名叫陈潮,还不满二十岁,父亲是蓝正安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人圆滑世故,做事八面玲珑,可这小子似乎没遗传到他老爸的优良基因,不仅政治敏感度极低,而且,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不上好。最令蓝潜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忠心了。脑子里一根筋儿,蓝潜指哪儿他就打哪儿,从不会阴奉阳违。
“你觉得如果真能赢的话,我会弄得如此狼狈?”蓝潜翘着腿,身子往后靠在座背上,嘴角噙着一丝淡笑,车子里的灯光明明暗暗,模糊地映出他俊美的面庞,看上去妖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