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已认出了那间卧室,使唤丫头们大概是为了不妨碍我们的性趣,都很识相地退下了。
姚锦梓倒很从容,非常习惯性地去点上一盏灯,灯光十分昏黄,能见度很差,不过烛火摇弋,拉长了姚锦梓沉默修长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之中,使我的心一刹那陷入深深恍惚。
一种昏黄的温暖悄悄袭上我心头,有种把我整个人浸沐在热水里的感觉,仿佛有一种忽略时间和空间的力量,一霎那间我不知自己身处何乡,眼前人又是谁,我的心像在黑暗里彷徨无计的飞蛾,终于找到一点灯光……
但是,姚锦梓那家伙的一句话打破优美意境。
他说:“大人,今夜要我侍寝么?”
小皇帝
他说:“大人,今夜要我侍寝么?”
他的声音还是那种很干很平,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在里头,既不像邀请也不像挑逗,机械化得像是态度差劲的餐厅服务员在问:“要开发票吗?”
不过,他既然问出来,决非没有含义。
尽管我的大脑在维持完美有效的运作,听了这话,我却还是差点没跳起来,脸上好像有火烧,也不知红了没有?我压制自己的怦怦心跳,拼命掩饰住惊慌失措。
“不,……嗯,不必了。今天有点累,你也早点回去适应一下你的新居吧……”我不但词不达意,而且言不由衷。
可恨我的美少年居然一点坚持的意思都没有,接着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那大人要找谁过来?要我帮你叫吗?”
我差点没呛着,对哦,我还有别的男宠。可是,这个姚锦梓也未免太……唉!
“不用了,我今天想早点睡!”我非常固执地说。
美少年淡淡瞥了我一眼:“大人畏寒,素不独寝。真的不用吗?”
不用你提醒我以前多么y乱!你就回家哄你那宝贝弟弟去吧!我狠狠瞪了这木头一眼。
“锦梓,”我故意亲亲热热拉住他袖子,装得声音甜美,以前我只要一这样,立刻当者披靡,不知在这里用张青莲的身体来使用是否有效,“你今天辛苦了一天,好好休息吧,要不人家会舍不得啊!你若是能好好静养调息,尽快恢复武功,就是帮了人家的大忙啦……”
有效!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的美少年打了个寒噤,把袖子从我手里挣脱开来,十分警惕的退开一步。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姚锦梓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又看一眼,终于说:“大人,我告退了。”
我微笑点点头。
着人进来伺候我梳洗完毕,我躺到那张大床上,钻进了被窝。
终于一天过去了!不容易啊!
那个时空已经少掉我一天了,运作当然会很好;好在我的父母已经过世;老板当然会惋惜少了我这个人才,可是很快会找到人顶我的位子;那些爱过我,喜欢过我,欣赏过我,怨恨过我,曾经被我在他们生命里留下过痕迹的人们,大概会黯然若失一下;认识我的人,会说这么出色女人,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居然就这样飞机失事死了,人生无常啊……
到最后,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过,不应该沮丧,上天已经很厚爱的给了我第二次机会,虽然形势很奇怪……我的特长不就是清理残局,在现有基础上尽量扭转局势吗?
我不会害怕。人活着一天都要直接面对,做最大努力,明天也许就会碰到美好的事,值得作为回忆珍藏的东西,值得珍惜的人……
还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唤醒了,看到红凤的脸。
“大人,快起床,不要误了早朝!”
我像梦游一样爬起来,任凭人家帮我穿上衣服,帮我洗脸擦拭,接过蘸了青盐的柳条刷牙……呸,呸,好咸!我清醒多了,唉,这古代,真不是人待的!
还有夜壶!我哪会用那种东西?马桶也很臭。
另外,我偷偷观察过自己的那个新增加的配件,说实话,挺恶心的。男人的生殖器官真的很丑,当然,女人的也漂亮不到哪去。
我的那个好像尺寸方面也不值得骄傲就是了,听说这种事对男人打击很大,不知道张青莲会不会是因为这方面受了刺激才这么变态的。
我梳洗好出门上朝时天还黑着,还有满天星斗,做个官也不容易啊,这么早起。幸好没有堵车,要不然以后我也不用睡觉了。
今天坐的是四人官轿,蓝呢的,不知怎的,让我想起曾国藩。相比于马车而言,当然是轿子更舒服,不过速度就差得太远了。
到了东便门,下轿,重复昨天那套,上朝。
我一直很想打瞌睡啊。
今天几乎没什么事,只是提到了翰林院正在编的先帝的起居言行录,又是逐字逐句计较辩论。我完全没兴趣,又不是李世民,留什么言行录?会重用我这种j臣的,能是什么好皇帝?
而且据我搜集到的有限信息,这家伙其实很像隋炀帝,好大喜功,性喜奢华,把他爹辛苦留下的基业败得七七八八,唯一比隋炀帝强的是没亡国。也是,败家也是要有天赋的,要像隋炀帝那样,还真不是谁都做得到,需要极佳的体力,热情和艺术冲动。
不过私生活方面隋炀帝和他取向不同,只看这家伙最后只留了一个子嗣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同志。
人家康熙在这个年纪子女都有两位数了!
折子也不多,真是太平之秋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