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更好的舞台!”江毓再次坚信。
许呈驰再也不想忍耐,一把抱住江毓,将额头抵在江毓肩上,双臂越收越紧。
江毓对突如其来的拥抱正不知所措,却在感受到许呈驰克制地轻轻战栗的时候,瞬间平静下来,一下一下拍着许呈驰的后背,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两人静静相拥在一起许久许久,仿佛时间停止了那般,直到江毓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口。
许呈驰这才松开江毓一脸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冻着了?”说着便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江毓套上。
江毓吸了吸鼻子,答道:“小哥哥我没事儿,你把外套穿上,会感冒的。”说着便上手扯自己身上的外套。
许呈驰连忙按住他的手道:“你乖点,我们这就回去,我皮糙肉厚,特别抗冻,别担心。”
随后便主动牵起江毓的手朝教室走去。江毓反握住许呈驰,心里美得只冒泡。
结果,我们自诩特别抗冻的许大少,在当晚半夜就烧糊涂了,不住地躺床上呓语:“爸,妈,你们在哪,不要丢下我,不要走,不要……”
江毓是被那句凄厉的不要给一下子惊醒的,他连忙下床打开小台灯,就发现许呈驰虾米一样卧在床上,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出了一身的汗,把睡衣都给打湿了。
“这是发烧了呀!”江毓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给许呈驰盖上,又想到感冒必须捂严实了让汗发出来,便把自己的被子也抱来给他盖上。
做完这些,江毓便不知如何是好地原地打转,“哦,对了湿毛巾湿毛巾。”
江毓想起感冒的时候,爸爸会搭一条湿毛巾在自己头上,说是可以物理降温。于是他风风火火地跑去公共卫生间打水。由于是半夜,过道幽静地特别吓人,江毓都顾不得害怕。
江毓将毛巾打湿,轻轻擦拭着许呈驰的脸,又顺带着把许呈驰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这才将毛巾浸湿搭在许呈驰额头上。
许呈驰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受得要命,就感到有什么清凉的东西附在额上特别舒服,他本能地想要抱住那个令他无比舒服的东西,伸手一拽,还不忘伸腿夹紧。
江毓被许呈驰一把扯倒在床上,结实地固定在怀里。想起身再浸湿一遍毛巾,却发现许呈驰抱得太紧,动弹不得。便试着挣扎了几下,哪知许呈驰不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要……”
江毓只好乖乖躺着,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许呈驰道:“不会离开你,别怕,一辈子都不会。”
许呈驰像是听到了一般,原本紧张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江毓趁机把毛巾重新搭回他额头上。
整理了下被子,在确定四周都裹严实了之后,江毓终于再也抵挡不了瞌睡虫的进攻,趴在许呈驰怀里沉沉睡去,还一直不忘扶正湿毛巾,就怕毛巾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许呈驰是被热醒的,而且总感觉有什么重物一直压在胸口十分气闷,他睁开眼就看见江毓趴在他怀里,手还按在自己额头上。
许呈驰伸手想拿开江毓的手,结果发现小东西的手十分冰凉,随着许呈驰的动作,湿毛巾啪嗒掉在了枕头上。
许呈驰这才明白,自己恐怕发烧了,而江毓伸手给他按了一整晚的湿毛巾,整只手臂都是僵硬冰凉的。
许呈驰一时间情难自抑,心里的悲戚迅速生长,这种生病了有人照顾的事儿,自他十二岁那年往后的岁月里戛然而止,而他也学会了尽量少生病,因为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冷床上煎熬的滋味实在是可怕至极。
“嗯,毛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