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两天,尽在挑毛病,挑每一个人的毛病,下课不回家,她就盘问得厉害。』
『你却没有勇气,对你的母亲说:妈妈,我爱上了一个浪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一个修理汽车的工人,一个没读过大学,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和劳力来生活的年轻
人!你讲不出口,对不对?』
『你不要讲得这样残忍,好不好?』胡芸勉强的说:『你不是工人,你是技师,你
是我心中永远的白马王子....』
『屁啦!什麼白马王子,我只是个工人罢了!』秦风尖刻的说,推开她来,盯著她
的眼睛:『胡芸,工人也不可耻呀!你為什麼要怕“工人”这两个字?听著,胡芸
,我靠劳力生活,我努力,我用功,我写作,我力争上游。我浑身上下,没有丝毫
可耻的地方,如果你以我為荣,我们交往下去!如果你看不起我,我们立即分手,
免得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天啊!秦风根本不想伤害这一个单纯的小女人,因為自己是个同志,却身陷在假仁
慈,优柔寡断而不可自拔。不想伤害却偏偏伤害已造成。
胡芸凝视秦风,那对恼怒的眼睛,那张倔强的脸!那愤然的语气,那严峻的神情。
她瑟缩了,在她心底一股委屈的,受侮的感觉,很快的涌升上来,蔓延到她的四肢
百骸裡。
自从和他认识,就是这样的,他发脾气,咆哮,动不动就提“分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