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母亲跟着父亲因为公干,才从上海搬到长沙来住的;原本她这个大城市来的小姐是非常不喜欢这里的,但在看了几出二月红的戏之后就彻底迷上了那个美貌多姿又英俊非常的戏子。
上次在台下见了一次二月红她觉得还不过瘾,这几日一直吵着父亲帮她完成小戏迷的心愿。
哎呀爹,你就帮我一次吧,请二月红到家里唱回堂会好吧!好不好呀!人家就是喜欢他嘛!小女孩完全不顾父亲手中还在拿着卷宗在看,一把就抢了过去,站在原地大吵大闹任性地撒娇。
哎呀心儿,你不要难为你爹了好不好!
不好!我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办不成,你说你堂堂一个国民党中央民众训练部部长周佛海,这么一个大官,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还是说你是怕了那个什么张启山的?
周语心一直在闹,作为父亲的周佛海早年留学日本,一贯是非常看重礼数,但是这个他最宠爱的女儿,他就不好发威了。
张启山?我怕他做什么?不过心儿,你难道也相信那张启山跟二月红的关系不一般?
父亲不问还好,突然这么一说周语心突然就哭了起来,那个委屈呀,就跟受了多大的气一样。
哎呀爹,你怎么就爱说人家不喜欢听的话呢?你是没瞧见那个张启山是怎么护着二月红的,我真看不下去了,什么跟什么呀!人家那么喜欢二月红,我不能让姓张的把二月红抢走。
周佛海怪异地看了女儿一眼说道:心儿,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当真对那下九流的戏子动了心?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二月红,我就是想嫁给二月红!
女儿任性刁蛮就算了,现在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周佛海气得直接打了女儿的耳光。
你个混账东西,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咱们家是什么人家,那二月红又什么人呀?你堂堂一个国民党高官家的小姐,怎么能嫁给戏子呢?痴人说梦呢你!
从小一直都没有被父亲打过骂过,周语心手掌捂着被打疼的脸,委屈地抽泣了几下后就直接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完全不顾自己是什么形象了。
爹,你打我,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娘,你快来呀!
女儿这么一闹,周佛海也是没了主意,随后他的妻子就走了进来,见到女儿大哭非常心疼地想将女儿扶起来,但是脾气大的小女孩就是不肯起来,坐在地上给娘撒泼。
娘,我爹他打我,我就是喜欢二月红,我就喜欢!
母亲过来也只能打圆场,对着周佛海说道:好啦好啦,你也是脾气急躁了,女儿还小嘛,就是最近听戏入迷了而已,你何必这么当真,既然女儿喜欢听那二月红老板的戏,你就安排他到家里唱一次堂会就是了嘛!
没了法子,这个周部长也是拿这个女儿没法子,只能安排一次堂会了。
再说回二月红。
其实二月红本心是不喜欢唱堂会的,特别是上次张启山要在人家家里闹事之后,他就更加抵触堂会戏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除了倒斗外,唱戏也算是他谋生的手段之一,况且这次周家出的钱也不少,而且是专门为他家小姐办的堂会,他的心里多少放心许多,而且这次张启山也应该不会再吃醋了。
周家在自家院中搭好了戏台子,台子下边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沙发,其余都是一般的椅子,不用猜都明白那正中间的沙发是留给周语心坐的。
今天的座上宾不少,长沙城的达官显贵几乎都齐全了,这当中自然也少不了张启山,这次张启山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带着张忆然一起过来的,也不是他非要带个小累赘,也是周家极力邀请表小姐过来,说是什么想让表小姐教自家女儿说英文之类的。
张忆然喜欢玩,自然愿意来,只是张启山本人却不太愿意跟周家走的太近,不过为了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