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顿时,众臣哗然,天子遇刺,这是多大的事情啊,无论陛下用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都无法让众人轻率以对,檀赵率先站了出来:“不知陛下有无抓到刺客,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切莫纵容啊!”
“抓是抓到了,只是这事涉及到朕的家事,关忽于兄弟之间的感情,朕也不想多加追究了。”挥手让檀越退下,假装没有看到檀家几个人惊异的神色,玄凤看向一旁的侍从,只见他自袖中拿出一张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檀越,忠心耿耿,侍奉先帝多年,忠心可表,为褒其功绩,封檀越为安乐王,命副相扬容为左相,檀家三子檀敕为副相,檀家众人,皆加封为候爵,以表天恩!”
一封诏书让众人目瞪口呆,身为檀家之首的檀越自是站了出来:“禀陛下,臣等为陛下、为玄晟效命是臣等的荣幸,万万不敢受此封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哦?不敢?”玄凤微笑,将冷意掩藏在了面相之下,“有什么不敢得?朕封你,谁敢多言,更何况您为朕师,又是左相,加封为王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檀敕少年有为,兵部尚书实在有些辱没,朕封他为左相,又有何不可?檀家众人为朕效命了这么久,朕封他们又有何不可?”微笑得开口,却让众人胆寒,“或者说,你们不是为朕效得命,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隐瞒了什么不该隐瞒的人,所以心虚,不敢受朕的册封?”话到最后,已是严厉,看着檀家众人齐齐跪倒在殿下,玄凤的唇角扬起一丝笑容:“当然,朕不过做个比喻,你们紧张什么?”
微笑得自龙椅上站起,玄凤早已深谙了帝王之道,更妄论那一身的令人折服的贵气,亲自走下台阶,将檀越扶起:“你们谁认为朕的封赏过了的,站起来!”
“陛下英明,安乐王受此封赏自是无错!”带头站了出来,龙狷率先表示了支持,自然,一个个武将,皆站了出来,最终,满朝呼喝:“陛下英明!恭喜安乐王!”
“很好!三天之后,由朕亲自在安乐王府设宴,以贺安乐王加封之礼!”微笑得与龙狷及司诺对视,玄凤知道,自己打赢了登基后的第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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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议
三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转眼间,便是安乐府中的那场盛宴,热闹的宴会之中,众臣相聚,便连凤麟帝,亦是亲自道贺,放眼整个宴席,除去无奈接受这权利的檀家人外,最不高兴的,只怕便是这坐在首席的凤麟帝了!
伸手将司诺招到身边来,也不顾众人的神色,玄凤招人在一旁坐下,一脸笑意,却也未必开怀。微笑着举杯,司诺也不甚在意,只顺着玄凤的眼色看了过去,却见龙狷与檀敕坐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心里自然清楚了玄凤生气的因由,司诺压低了声音:“他昨日不是在宫中过的么,你还气些什么呢?”
“就是他在宫中过的我才更气!”开口相应,玄凤的声音自然也是压得极低,“你也不管管他,到处拈花惹草落个一身情债我也算了,现在到好,竟惹到了檀家的人。”
微笑得看着玄凤狎醋的一面,司诺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好了!到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不是只有你我二人么,你何苦生气,更何况,龙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情惯了!”
“还不是被你纵出来的!”恼怒得开口,说得也是实情,龙狷向来只忌惮司诺一人,可司诺却睁只眼闭只眼的任他在外面胡来,“你看看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微笑得伸手,司诺显然并不甚在意,只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靠近了玄凤的怀中:“今晚我去你宫里睡。”
伸手揽过他,玄凤自然知道这是司诺故意使得计量,不过是要去宫中与自己说一些私密话罢了,状似暧昧得低头,假装没看到那些臣下的脸色:“好了,朕等你。”
闻言便推开了玄凤,司诺径直就酒席上站起,向檀越告别:“檀王爷,司诺不胜酒力,便先告退了!”未待人回答,便已飘然离去,司诺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个骄纵惯了的主,虽说大臣们看了都不由有些气恼,却也不敢多言,无论是龙狷或者玄凤,皆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话说这边的龙狷正与檀敕说着话,却见司诺已离了酒席,心中自是知道有事,只向着檀敕说了句:“等我,回来我们再聊!”便亦跟了出去,果然见到司诺在府外相候,不由笑了开来,“怎么了,想说什么?”
慵懒得靠在一旁的墙上,目光流转,如黑夜最闪亮的星钻:“我今晚去宫里一趟,你也不用回来了。”唇角含着一丝笑意,却没有达至眸底,“怎么样,与檀敕聊得可是开心?”
“吃醋了?嫉妒了?”似笑非笑得望着司诺,龙狷也没个正经,“诺,我记得你不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哦,对了,去宫里干吗?难道你想出轨么?”
笑意渐渐扩大,人已走到了龙狷眼前,玉白的手揪起他的襟口:“是又如何,你能左拥右抱,我就不能左右逢源吗?”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只是伏在龙狷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