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上了……”路鹤宁有气无力,想了想又道:“我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被罚了点钱,中秋就先不给你寄钱了行吗,等我发工资了十一再一块寄给你。”
宁妈妈那边还要再说,路鹤宁叹了口气,把电话先挂断了。
头还疼着,但却睡不着了。路鹤宁起来倚在床边上坐了会儿,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溜到了地上。他发了会儿愣,从枕头下面抽出来一个蓝色的小布包。布包不大,被人缝成了巴掌大小,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了。路鹤宁把布包里的钱抽出来,又一张张的在床面上铺开,仔细地数了一遍。
布包里的钱是他现在身上的现钱,他知道自己耳根子软,尤其是他妈哭哭啼啼的要钱的时候,他即便当场狠心拒绝也难保事后不会汇钱过去,因此手里的钱一旦超过两千他就去存定期。但是今天钱是真有点不够了,因为还要往会所里交过夜费。
路鹤宁想到这,不禁又想到昨晚那人理直气壮跟自己算钱的样子。他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心想这世上容易被骗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想占小便宜的,还有一种就是真缺钱的。而自己大概是真缺钱到了一种地步,已经缺到脸上带上了穷酸样,才被人这么轻易的看穿,继而引诱上钩。
只是这chū_yè的体验也有些太糟糕了,那个叫徐稷的恐怕就是技术太差才没有炮友的吧,否则以那样的外形何至于到夜店里来骗鸭子。
路鹤宁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就听手机叮当一声。
有条短信进来,是宁妈妈,短信上写着:“妈妈没钱花了,你就不能给妈妈寄点生活费吗?”
另一条是提醒事项,上面写着“小费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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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的小费是有标准的,豪华包里每个少爷至少800,路鹤宁在这干了一个多月,昨天还是第二次运气爆棚,轮到了一个豪华包。但是就在客户给他小费的时候,客务经理把他叫走了。好在后来客务经理说了替他补上,这样算下来,这个钱交了过夜费后还能剩点。
路鹤宁生怕夜长梦多,这天顾不上有点发烧,还是去了金沙。谁知道客务经理惊奇道:“小费你还跟我要?轩尼,昨天要不是我们这正好领班有事,哪有你上来的机会?”
路鹤宁昨天记下的时候心里就十分忐忑,生怕这事给黄了,这会儿见客务经理的态度,顿时心里一凉急道:“经理,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了豪华包小费800,回头补给我的。”
少爷房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偶有好奇的多看了这边一眼。
客务经理耷拉着眼皮冷笑了一声:“那我怎么说的?我怎么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要赖人至少得有凭有据的啊,再说了,客户不给你小费,就到我这里来要,轩尼啊,咱金沙可没这样的规矩。”
“昨天你就在这里跟我说要补给我的,客户肯定是给了,你喊我走的时候她都已经掏出钱了!”路鹤宁口气略有些着急,他知道客务经理这是不打算承认了,但是想到手里的那点余钱,忍不住又软了口气,恳求道:“经理你就当帮帮我……我实在是手头没钱了,今晚还要交过夜费,昨天的客人跑单了没给钱,你就当发发善心……”
说话间被一个当红的少爷打断,对方过来询问今晚的轮房安排,客务经理顿时面露春风,旁若无人地恭维起这少爷来。路鹤宁垂着手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又提高了声音喊:“经理!”
经理这才又回头,大发慈悲道:“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但是你的过夜费我可以帮你说说,你先记着,月底一块交上去。”
言下之意早晚还要交。
路鹤宁有心想要争论,却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争出什么结果了,他这月的工资还没结,这人也不能得罪太狠。他顿了顿,只能退步道:“那经理,你能帮我查查昨天的那客户电话吗?”
经理皱眉道:“你昨天的客户是个生客,谁知道他是哪里生哪里长的?”又道:“轩尼啊,出了问题不要只晓得抱怨,整个金沙里不算公主,光驻场少爷就有一百多号了,你得想想为什么别人挣得来钱,就你挣不来?你跟他们的差距在哪?你努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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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路鹤宁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原本中秋请了假,这下突然多出了这些事,他又不得不回去上班以多赚些小费。而夜总会又是一个小型的社会生态圈,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划分严格,路鹤宁那天算是得罪了客务经理,因此接下来被安排到的包房都是没怎么有钱的客人。
客人没有钱,但是不代表着要求不高。路鹤宁被挑剔了几次,客户不是说他态度不够恭敬就是嫌他不够机灵或者不会玩骰子,甚至还有个客人要他出去送东西。
这个客户是个老男人,路鹤宁当时正进去送酒水,先是听到他搂着一旁的公主讲他跟一个老女人的故事,不知道讲到什么地方,这个客户一个激灵,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喊了路鹤宁过去,让他送到xx路的xx人手里,盒子上附有一卡片,上面开头写着“老婆大人……”。
路鹤宁不由惊讶,别说自己上班期间不能随意外出,即便能出去,这人怎么能让夜总会的人去送礼物。但是等他听清楚地址的时候,又改了主意——这个客户的老婆跟他住同一个小区,他正打算回去拿点东西。
客户还算上道,给了路鹤宁二百的跑腿费。路鹤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