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其实并不难,是不是?”
“亚门纳尔,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巫妖的滔滔不绝让陆德想起了某些特别能嘴贫的家伙。
“呃……”
说的起劲的亚门纳尔声音戛然而止,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你能理解整天只有臭烘烘低智商野猪人陪伴的曰子么?剃刀高地连水源都没有,身体的清洁只能把自己冻进冰块然后敲碎……多么野蛮的方式,而且那里的实验材料简直只能用匮乏来形容,简直就是折磨!啊,对了,我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从刚才开始基本上就是你在说好不好?而且我得宣布,如果你不想被拆成骨头架子,最好还是赶快回剃刀高地或者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
陆德指了指远方的一抹红色。
“哦,该死,你就不能在这种时候避开叫人扫兴的东西吗?”
亚门纳尔的声音瞬间拉高了几度。
————
面对血色十字军的滚滚洪流,想要解释有关巫妖的问题基本属于自找苦吃——当然在联萌营地里也一样,因此亚门纳尔只能在陆德返回冰风岗交付任务的时候暂时屈尊于安多哈尔里面的破败房屋中。
不过巫妖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宣称,自己已经数十年没有享受过房屋的遮蔽这种事实。
对此陆德也只能归结为,活了太长时间的人脑袋都有点不正常……比如某个万年活寡妇。
“你居然有那么大胆子敢去破坏瘟疫之锅?不过也好,至少这可以更清楚的证明你的实力。”
冰风岗的指挥官阿什拉姆?瓦罗菲斯特睁大双眼,试图从陆德身上找到奇怪的痕迹,但却未能如愿。
——当然,假如他没有用陆德能听到的声音嘟哝一句怪不得敢去招惹元帅之类的话,那就更好了!
“通过使用一种被称作信号火炬的魔法物品,我们可以为军队即将展开的行动标识出目标。我们认为亡灵天灾正在将安多哈尔的哨塔作为控制军队的手段。信标得放在每座哨塔的门口才行,火炬仅可使用五次,别浪费!”
“这东西真的能管用?还有……我可没在你这里见到足够进攻的军队。”
手中怎么看也不像制作精良的奇形物品让陆德觉得很没安心感。
再说凭借一个前哨营地的兵力,就想进攻亡灵重兵割据的安多哈尔?
如果不是指挥官脑袋发热,那就只能说德玛西亚城负责人员审批的官员被潜规则或者脑子进水了!
“不,其实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瓦罗菲斯在自己的口袋中摸索起来。
片刻后,一枚泛着褐色痕迹的青铜色戒指被他递到陆德身前。
“拿着这个,这个是可怜的约瑟夫留下的唯一遗物。我希望他能回到他的女儿身边,但是他已经变成了只知道血肉的怪物……该死的天灾!”
喘了几口气之后,瓦罗菲斯定了定神。
“把它交给克罗米,一个古怪的法师,不单宣称自己是历史学家,而且还跑到了安多哈尔里面——法师都是这么奇怪的人吗?不过,她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也许她能帮助我们想想办法让约瑟夫获得安息。”
“那个……请问你有没有瘟疫之锅的样本?我对研究它非常有兴趣!”
陆德转身就走。
相较于亚门纳尔,他身后的这位化学家阿尔比顿似乎更像是狂热的爱好者。
“别走啊!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沾了液体的衣服也行……不许打脸!”
舔着脸在后方猛追的阿尔比顿非常不幸的遭到了玫瑰花火和吐息的双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