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七弟,是太子殿下。”苏舜文笑着起身,对着子思躬身一礼,“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子思赶紧上前一步将苏舜文扶起来,“太傅年老为尊,何须对着子思行礼?”
太傅退开一步,但笑不语。
话说到这里,几个人自然明白过来今日早朝上发生了什么事,风轻雨扯出一个微笑来,笑容中的酸涩却藏也藏不住,“如此,恭喜太子殿下了。”
看到这样的表情,子思微露困惑的神色,苏妃及时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子思双手,如母亲般温暖的微笑,“小七,总算回来了,我和轻雨都很想念你。”
时隔多年,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小七,意外的心情不是抗拒,而是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温暖的感觉,让子思怔在了原地。
直到苏妃将他拉到石凳上坐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用话语掩盖过去,“听采儿说五皇兄身体不好,子思特地过来看看,见皇兄气色尚好,子思也放心了。”
其实风轻雨故意称病,在场诸人都是心知肚明(当然,某小鬼除外),但场面话还是少不得要说两句的。
风轻雨目光灼灼的看过来,言语之间却很克制,“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五皇兄叫子思七弟就好。”
“什么皇兄太子啊?”风采窝在风轻雨怀中,小脑袋转个不停。
“采儿以后要叫太子哥哥,知道吗?”
风采一脸探究的看着子思,“太子哥哥?”
子思伸手揉揉风采柔软的头发,“采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不过,采儿呆在这里也很无聊吧,不如让小幽带采儿到处逛逛怎么样?”
“好啊,好啊!”风采雀跃的从风轻雨怀中蹦出来,“小幽,小幽,快带我去玩!”
“诶,采儿,等等。”子思伸手将就要冲出去的风采拉回来,仔细的在他腰间系上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以防有什么有眼无珠的宫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等小幽来了,又细细嘱咐了一回不要闯祸,才放他走了。
“七弟对采儿真好。”将一切看在眼底的风轻雨忍不住说了句。
“太傅有什么话要对子思说吧?”
太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记得当年殿下才三岁的时候,就能和陛下对弈不落下风,老臣就知道,一定会有今日的。”
“既然父亲大人和小七有事商量,无音就先告退了。”
“也好,不过轻雨,你留下来。”
“太傅,这样不好吧?”子思看了一眼风轻雨,出声劝阻。若将五皇兄扯进来,那他们多年来的明哲保身就会毁于一旦了。
苏舜文爽朗的笑了笑,“我苏家从来没有怕事之辈。”这样说法,已经表明了风国支柱之一的名门苏家就站在了风子思这边。
“太傅想说的,是二皇兄的事吗?”
苏舜文表情严肃起来,习惯性的摸摸了自己的长胡子,“按照本朝惯例,储君之位定下来之后,年满十五岁的皇子就要封王了,而王的封地一般是自己提出要求,再由陛下批准……”
“那么风傲然想要的,是什么地方?”
“云州及其附近五百里。”(记得吗,那个洗月江入海口)
“云州?”风轻雨接口道,“地沃民丰,算得上是人间天堂了,而且和飘雪国商行往来密切。我没有记错的话,云州知州是雪国人吧?”
“确实,韩衣有一半雪国血统,算是本朝特例了,但他自幼便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也应该算是个风国人了。而且他的政绩,确实骄人。”
“政绩不等于忠诚。”风轻雨摇首道,“外公是怀疑二皇兄他和雪国……”
“殿下不是这样想的吗?”太傅转向风子思。
风子思沉吟了半晌,方道,“云州是个适合招兵买马的地方。”
苏舜文瞬间睁大了眼睛,惊道,“从云州到国都,几乎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遮挡。”
在座的都是一点即通的人,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深意是什么,一时都静了下来。
苏舜文缓缓缀着泡好的茶,眉头拧了起来。
“明知如此,父皇却没有任何理由驳回他的要求。”
子思微微一笑,“就算任他折腾,他又能弄出个什么大动静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出的自信,让两人都为之一怔。
“殿下有如此自信是再好不过了,老臣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殿下的!”反应过来的苏舜文情绪有些激动。
“太傅言重了。”说罢,话锋一转,“沧海国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沧海国?一切如常,为何殿下会突然问到?”
“顺便问一问而已,太傅不用紧张。”看来听风目前只是控制住了沧宣夜,没有什么大动作,不然也应该引起苏家的注意了。
三个人一起,聊完了正事,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聊得来,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下来了。苏妃已备下晚膳,而许久不见风采回来的风子思也有些急了。
将如烟琥珀连同底下的太监宫女们都派出去找,连晚膳也没有用,辞别了风轻雨诸人,子思匆匆赶回了清凉殿,仍是没有风采的半点消息。
“思儿,别担心,先喝点粥吧。”风帝正在殿内看奏折,停下手,将正在来回踱步的风子思搂到怀里,心疼的说,“你晚上什么都没吃,这样胃会难受的。”
有些烦乱的推开风帝递到口边的凉粥,子思皱眉道,“采儿一定出事了。”
“现在宫里谁不知道你护着他呢?小家